“什麼意思?”陸星衍察覺出了一點不對,眼神這才認真起來,“盛牧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他們這群人跟盛牧走得近,有可能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嘖嘖,真不知道啊?”李陽榮蹲下身,視線跟他平齊,“陸星衍,你說你怎麼就看上了盛牧那貨?人家心中隻有他的白月光,剛剛對方一個電話打來,盛牧就跑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要不,你考慮一下我?”李陽榮舔舔唇,反正盛牧平日對陸星衍的態度他們看在眼裡,平時跟他們聊天,話裡話外也沒把人當回事。
既然盛牧不要,那他就勉強接手好了。
思及此,李陽榮看著陸星衍的目光說不出的惡心,“我保證對你好。”
說完就一臉迷戀地伸手去觸碰他的臉。
陸星衍眼神一凝,直接將身上的毯子扔到他的臉上,再一腳狠狠踹過去,正中對方心窩。
李陽榮沒想到他突然出手,被踹翻在地,痛的弓著身子說不出話。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陸星衍站起身,冷冷地看向地上跟死狗一樣哀嚎的人,“你剛剛是說,盛牧逃婚了?”
李陽榮痛極,哪有心思回答他說的話,他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陸星衍,竟然這麼大力氣,這一腳,差點直接把他送走!
“你們愣著乾什麼,抓住他!”緩過來後,李陽榮看自己的兄弟們跟傻了一樣杵在原地,氣的大叫。
旁邊的小弟如夢初醒,就準備湧上來抓人,可陸星衍早有防備,矮身,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一個東西抵在李陽榮的脖子上,
“你再叫一聲試試?”
他聲音帶著笑,仿佛情人間的蜜語,可眼裡的冷意讓李陽榮生生打了個寒顫。
待眾人看清李陽榮脖子上的東西時,立馬停住腳步,不敢上前。
那是一把鋥亮的剪刀。
這個房間是一個衣帽間,在這群人進門的時候,陸星衍就從桌上順了一把剪刀,一直握在手心。
“陸星衍,你嚇唬誰呢?今天可是你的訂婚宴!”李陽榮強裝鎮定,可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哦?我什麼時候說過,訂婚宴不可以見血?”陸星衍拿著剪刀又遞進了一分,脖頸處的涼意和若有若無的割裂感,讓李陽榮麵皮都忍不住抖起來。
陸星衍是真的敢下手!
“彆抖這麼狠,這剪刀鋒利的很,要是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會發生點什麼。”陸星衍語氣溫和,“我再問一遍,盛牧逃婚了?”
李陽榮此時咬著牙,才硬生生壓下自己的顫抖,此時麵對他的問話,一時竟發不出聲。
陸星衍看他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嗤了一聲,朝不遠處的一個小弟說道:“把你手裡的酒給我。”
端著紅酒的小弟被點名,沒多想,就十分乖順地將酒遞了過去。
陸星衍沒想到他這麼合作,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他一隻手拿著剪刀,另一隻端著酒,杯身傾斜,紅酒慢慢倒在李陽榮的臉上。
這情形,落在旁邊一眾人的眼裡,竟有些詭異的美感——容貌精致的少年,配上鮮豔刺目的紅酒以及溢出的濃鬱酒香,醉人不自知。
“這下,冷靜點了嗎?”陸星衍看著被酒淋了一身的李陽榮,嘴角溢出一抹淺笑,“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可以可以!”李陽榮也就嘴上橫,實則是個嬌少爺,哪裡經曆過這樣的陣仗,整個人嚇得都快哭出來,“盛牧他接到了白寧的電話,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說,白寧回國了,他得去接人。”
白寧,是盛牧的初戀,兩年前出國,兩人就此分開。
沒想到,今天是他回國的日子。
所以,盛牧拋下偌大的訂婚宴,就為了給白月光接機?真夠深情的。
而且,白寧這回國的時機,也真夠湊巧的。
陸星衍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鬆開了對李陽榮的桎梏,“滾吧!”
李陽榮二話不說,帶頭衝出了房間,那個給陸星衍遞紅酒的小弟臨走前忍不住看了一眼房內的陸星衍,心頭疑惑,
這人好奇怪,未婚夫都逃婚去找白月光了,他怎麼還能這麼淡定,半點看不出傷心的味道。
待人走光後,房間寂靜無聲,陸星衍把玩著手裡的剪刀,上麵似乎還帶著紅酒的清香。
他拿著剪刀比劃了一下,轉頭,目光看向房間的另一個側門,
“先生,戲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