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靳家吃過午飯後,盛寶三人就告辭離開了。這年頭了,都不是大閒人,盛寶和靳池後麵都還有會。
來的時候盛寶開車,走的時候開車的人換成了景玨。他們一家在m國出行時也是這樣,除了一些時間需要保鏢跟著,大部分時間就像普通的一家三口一樣出門燒烤、踏青,但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讓景家的其他人對盛寶很不滿意,認為她缺少了一些做派。
好在盛寶自己就是個豪門,對上景家龜毛的規矩是一點不怕的,帶著兒子繼續自由瀟灑。
此時坐在車上,熟悉的場景好像是又回到了兩人離婚前,隻是此時前排兩人的心境完全不同了。
盛寶歸心似箭,她下午三點約了京華大學的人一起吃飯,這項合作是她在國外時就開始推進的;景玨則是希望時間能夠過得慢一些,享受難得的安靜。
“好了,到你家了。”盛寶把車停在景玨的住處前。這片小區當初是盛景兩家合作的房地產項目,景玨給自己自留的房子就在盛家隔壁,所以盛寶把人放下,扔下一句——
“我先開回去,回頭你讓司機來我家開。”就想走,可誰知,景玨忽然伸手擋住了她要升上去的窗戶。
老父親先是給了後排蠢蠢欲動的兒子一個“慈愛”的眼神,緊接著湊近盛寶的耳邊輕聲道:“還記得今天靳煜問的那個問題嗎?”
盛寶困惑地眯起眼,什麼問題?腦子稍微回憶了一下,她忽然明白了景玨指的哪個。
“怎麼了?”
“沒事。”景玨站起身,低眸整理袖子,看似不經意地開口道:“其實不結婚的時候,你也可以那樣。”
“啊?”盛寶看著眼前人一副好像在說今天下午要去哪裡喝下午茶的樣子,差點沒給嗆到。
“那啥,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盛寶招招手,景玨一頓,還是再度俯身湊了過去,馨香的氣息在鼻尖淡淡縈繞著,一股溫熱的氣息順著脖頸縈繞,然後,耳邊就傳來了某個女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可是,我現在可以合法睡的人,不止你一個了呀!”盛寶明媚一笑,不待景玨有進一步反應,退回身子,關車門,輕踩油門,隻給了對方一個漂亮的車屁股。
被留在原地的景玨,靜靜地望著盛寶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雖然被她的話氣得不輕,但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淺淡的笑意,仿佛清雅出塵的仙子有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禁欲中透出幾分反差般的勾人。
另一邊,剛放了狠話回家的盛寶,直接把兒子交給了盛銘衫,就匆匆坐著洛清溪開來的車離開了。
“晚上的邀請函有沒有給陳教授準備一份?”盛寶翻著手裡的策劃書,抬頭問道。
著名拍賣行朗仕通,今晚在盛世旗下的盛宴餐廳有一場非常私密的小型拍賣會,裡麵有一副當代畫家任敏行的畫作是陳教授尋覓許久的,但苦於沒有邀請函。
“已經給了,不過陳教授說長途飛行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他的學生會替他過去,到時候可能要和我們一起過去。”洛清溪解釋道。
“好,晚上許蕊也要過去,到時候你再多準備一份。”盛寶想到今天早上收到的信息,又多加了一句。
盛言這次為朗仕通免費提供場地,對方為此給了盛世此次拍賣會最多的席位,包括每次拍賣會的首席包廂這次也特意留給了盛寶。不過她嫌高調,這次大概率不會去坐。
又和洛清溪對接了一些合作細節,確保沒有問題了,盛寶才放下手裡的東西,坐在座位上假寐一會兒。
半小時後,車停在了明城郊外的一片湖邊。一座從湖邊向湖心方向延伸過去的仿古建築映入眼簾。
車上,還沒等洛清溪開口,盛寶已經睜開了眼,目露讚賞的看著這座彆致
的茶樓,忽然沒頭沒尾地開口道:“C國那邊的幾個項目我記得推進一直不好是嗎?”
正在收拾東西的洛清溪一愣,沒想到盛寶會突然問這個,點點頭,“是,推進很慢,原因很複雜,過段時間我們可能需要重新開會討論一下。”
“不用了,等盛科這次的新品一上市,就讓盛銘逸過去吧,項目什麼時候推進完成了,再讓他回來。”盛寶打開車門,冷淡的聲音裡沒有流露出一絲多餘的感情。
但洛清溪卻是一時沒有回過神來。C國可不是什麼環境舒服的地方,環境炎熱、人文社會包容度低,經濟也很落後,而且距離華國很遠,盛銘逸這一去,無異於發配邊疆啊。
不過洛清溪並沒有質疑盛寶的決定,無論於公於私,盛銘逸過去處理這個項目都是說得過去的。於公,這項目是他在任期間的爛攤子;於私,那可就太多了。
放下這事兒不管,見盛寶已經快走進去了,洛清溪連忙回過神來跟上。
******
“陳教授,實在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身著旗袍妝容精致的服務員輕輕推開古樸素雅的包廂門,裡麵正在笑談的師生倆,聽到聲音望過來,見到來人是誰後,兩人中年長的那位眼底劃過一絲極為明顯的笑意,而年輕那位除了驚豔外則更多的是戲謔。
盛寶站在門口,笑著衝屋內兩人點頭寒暄,抬腿走了進去。
“盛董太客氣了,約的三點,是我來早了。”現在隻有兩點半,盛寶提前半小時來,其實已經做足了禮數。
說話的陳教授是一個麵容慈和的人,身材微胖,看起來其貌不揚,卻是國際認知智能領域的頂級專家,早前一直在國外任教,今年年初由京華大學引進回國。
不過這一點目前還沒有對外公開,並且很多不知道的是,陳教授歸國一事,盛寶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