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居然敢故技重施(2 / 2)

他重傷在身,仍然強撐著到扈燕麵前跪下,似是扯動了傷口,麵色驟然蒼白,深吸了一口氣,仍然倉皇驚恐道:“回陛下,奴才有罪,奴才犯了大罪。”

扈燕低垂眼簾,先前扈漣的猶疑之色他看得一清二楚,卻不知為何趙勘像是被她威脅到了一般,竟然上趕這般。

他麵上生出些疑惑之色,語氣低沉:“哦?”

趙勘顫顫巍巍,像是懊悔萬分,麵上滿是懺恨之色,道:“回陛下,奴才前些日子辦差的時候,曾街遇一女子痛打一男子,並揚言要休了對方,男子麵目淒慘,卻仍然哀求對方不要離開,奴才心下不忍,便要求那女男二人回家好生過日子。”

“不成想那女子回家之後竟白綾自儘,奴才這才發現原是當初有些誤會。因奴才一時偏激,竟害了一條人命……奴才實有大罪啊!”

趙勘將頭顱伏得極低,他抬起頭來,眼中波光蕩漾,十分愧疚道:“奴才識人不清,自請停職二月,望陛下批準。”

扈漣佯似垂首安靜恭順的站著,望向地麵的眼睛猝然明亮。

若是趙勘停職兩個月,宮中少了他如影隨形的窺視,自己便可以不受他的阻礙,放手去做許多事情。

她幾乎能夠聽見不久時候穿越精靈一聲聲得到聲勢值的播報聲音。

但是這是皇帝才能夠批準的事情,故而她也隻能壓抑住心跳,腦海裡這樣想著。

承元殿內一片安靜。

扈燕走了幾步,明黃錦靴到了趙勘身邊,他幽暗的眸子正好和趙勘滿是惶恐愧恨的麵容對上,對方眼中甚至泛起了水光,十足的可憐之相。

皇帝躬起身軀,將趙勘親自扶了起來,嘴邊彎出一些笑意,沉聲道:“阿堪千萬不要這般說,藺卿家在家養病,若是阿堪要再不在宮中,朕真的不知道該指望誰了。”

“既是那男女本身便在街上生事,也不全是阿堪的錯,便罰阿堪半年俸祿吧。”

趙勘誠惶誠恐地被他扶起來,喃喃不安道:“這……奴才遵旨。”

扈漣傻了。

看著熟稔地重新回到扈燕身後的趙勘,她神思滯住,半年俸祿的懲罰對趙勘這種錢財萬處來的人來說算是沒有懲罰,可害出人命,明明是這麼重大的一件事情。

輕飄飄揭過怎麼行。

她張口欲說些什麼,就看見扈燕身後的趙勘從後麵站定又抬起頭來望向扈漣,薄豔的嘴唇輕彎,是一個無畏而又略帶挑釁的笑容。

扈漣登時眼睛睜大,心頭火起,虧昨日他那麼狼狽還是自己以德報怨出手相救,她緊緊地掐住掌心,瞪視了趙勘的刹那,突然間腦海通明,恍然明白了扈燕的用意。

趙勘權勢在手,心機叵測,方才這般可憐模樣哪是向扈燕告罪,分明是看準了扈燕沒有權勢借罷職來威脅對方!

藺清都養病不在朝廷,本身扈燕就處處受掣肘,要是趙勘也撒手不管宮中事的話,必是引起的動蕩比之現在更加嚴重。

扈漣白高興一場,挪開了看趙勘的視線,猶自煩悶著,就聽見扈燕聲音響起:“今日天氣晴好,皇姐若是無事,我們姐弟二人一起出去走走?”

啊?

沒想到扈燕這麼說,扈漣自是應承下來,同並行在細長的小道,禦花園內香氣紛雜,爭豔鬥清。

共處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旁邊就是大康天子,扈漣不敢像平時自己漫步那樣肆意,謹慎地小步而行。

即便是名義上的親姐弟,扈漣也不敢隨意搭話。

趙勘到底有傷在身,扈燕沒有讓他跟著,這倒也能夠讓扈漣稍微感覺自在一些。

扈燕身上龍涎香比之周遭各味花香更吸引人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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