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彆衝動啊傅總，衝動是魔鬼，咋們不能犯罪啊！”陳特助苦口婆心地勸阻。
“你想在這過夜！”
“呃……”陳特助徒然反應過來，立刻鬆開傅承宴，狐疑問：“傅總，您…不是想打架？”
“我看你可以出國了！” 傅承宴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大步往車走去。
陳特助：“……”
·
向南拉著她一路往小區裡走，兩人也不說話，沈欣然餘光偷偷瞥了眼他，總感覺他今天怪怪的 。
難道是因為今天去看秀，沒有告訴他生氣了。
“向南。”沈欣然停下腳步，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口：“你生氣了。”
向南平複了一下情緒，也覺得剛剛有些不太理智，他垂下眸，語氣柔和：“沒生氣，就是擔心你晚回來，會遇到壞人。”
“有傅承宴送我，沒事的。”沈欣然話落，就發現向南表情不對，聲音越來越小：“你又怎麼了？”
“你剛剛叫他什麼？”
“哦，口誤口誤。”沈欣然伸手捂住嘴，小聲解釋：“是傅總。”
“然然。”向南很鄭重其事地看著她：“我希望你能明白，傅總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聞言，沈欣然放下手，怔怔地看著他，靜了幾秒，才緩緩開口：“向南，我今天是以公司名義陪傅總去的，你想多了。”
她垂睫，低喃一句：“再說我也不敢把他當朋友。”
向南靜靜地看著她，半晌才道：“嗯，走吧，送你回家。”
沈欣然到家收拾完已經快一點了，向南把她送到門口也沒進來，說是太晚了，等下次。
黑暗中，她躺在床上，耳邊還回想著向南說過的話，翻過身暗自歎了口氣，從被子伸出手盯著看了一會，仿佛還能感受到他留下的餘溫。
對啊，她們自始至終就是上下級關係，僅此而已。
而另一邊，傅承宴坐在床上，盯著手機看，遲遲沒有等到小姑娘回複，瞥了一眼時間，想想沒準她已經睡了。
把手機往床上一扔，從床頭櫃拿出剩下的半包煙，起身往陽台走去。
黑暗的夜裡，手中那抹星火格外耀眼，傅承宴深深吸了一口，從肺裡走了一圈緩緩吐出，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趕走他心裡的鬱氣。
直到最後一根燃儘，他轉身往洗手間走去。
·
冬日的早晨，被子裡那點餘溫，讓沈欣然念念不舍地從床上爬起來。
她煩躁地關掉手機鬨鐘，睡眼惺忪地隨意瞅了眼時間，一條傅承宴未讀消息跳了出來。
傅承宴：【睡了嗎？】
沈欣然立刻坐起來點開，時間顯示淩晨，那會她好像睡著了。
剛想回複，又想到昨晚發的現在好像也沒回必要回了。
她放下手機，起身洗漱，準備上班。
今天提前到了公司，剛坐到位置上，師傅林劍神秘兮兮地看著她，沈欣然瞬間感覺後背起了雞皮。
“師傅，你能彆這麼看我嗎？”沈欣然誇張地抖了抖肩：“我害怕。”
林劍聽她那麼說，低喃道：“你就這點出息，真要你上戰場，怕你槍都不敢開。”
“師傅，這能一樣嗎。”沈欣然強烈反駁：“我要真上了戰場，沒準就是一名女英雄呢。”
“……”
“是，女英雄，過來看看吧！”林劍拿出一個信封。
李娜聽他師徒對話跟說相聲似的，一個勁悶頭笑，當餘光看到熟悉的信封，眸光微閃，起身走了過去。
沈欣然看見到信封，腦子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急得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遲疑地問：“師傅，…這是啥？”
她最近沒犯錯啊，不能是辭職信吧！
林劍看她這幅模樣，忍住笑意，假裝惋惜：“哎……你自己翻看看看吧。”
“師傅，你彆嚇我啊。”沈欣然帶著哭腔看他。
“還自稱女英雄呢？”林劍帶眼神略帶嫌棄地看她，把信放她手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欣然你看看。”李娜給她拋了個媚眼，還打趣道：“沒準是情書哦。”
“……”沈欣然半信半疑地拆開信封，當看到“你已經正式成為我公司一名設計師”時，瞬間愣在原地，半天沒動，表情也看不出是喜還是驚。
見狀，林劍和李娜疑惑地對視一眼。
約莫過了快一分鐘，林劍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調侃道：“過沒過去，吱個聲。”
沈欣然驟然回神，一把抱住他，激動地喊道：“師傅，我成為一名設計師了，這次沒有助理兩字。”
林劍身體頓時僵住，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就那麼直愣愣站著。
這時，餘光突然瞥到一抹熟悉身影，林劍條件反射般推開沈欣然，筆直站到一旁。
“……”
忽然被推開，沈欣然有點懵，但看著李娜和林劍的表情，像是有所感應反，她慢半拍地轉過身，當看清身後的人時，眼睫毛微顫了下。
“傅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