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2 / 2)

一道寒光看向素辛,素辛隻能閉上嘴。白故天蹲下身來,伸出修長的手指,試探地一寸一寸撫上丁婉的肩膀,見她沒有抗拒,才慢慢地又拍了拍,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冰冷,“沒事了,是我來晚了,你做得很好。”

林郎月撲進白故天的懷裡嚎啕大哭了起來,白故天也不製止,隻是由著她哭,他身邊的保鏢站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麵麵相覷又不敢看白故天的臉。

她哭了好一陣聲音才慢慢變得沙啞,可還是止不住地小聲抽泣,白故天瞧著她腳上踩到玻璃渣滿是血痕的腳底,問道,“還能走嗎?”

把害怕的情緒發泄出來之後,林郎月反倒靦腆起來,她將兩隻腳往裡一縮,又想抬手摸自己脖子上的傷,被大手製止住,白故天又恢複冰冷的聲調,甚至比之前還要冷上幾分,“彆動!又是汗又是淚,你倒是不嫌臟。我問你還能走嗎?我抱……”

“我不要!”低頭見自己衣服被撕碎,身上滿身血汙,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側臉上還有或深或淺的手指印,自己已經這麼狼狽,又怎麼能讓他抱自己出去?“我自己能走。”

她扶著白故天的胳膊,點著腳尖站起來,那根白故天一直不離手的獅頭權杖像是垃圾一般被丟棄在一旁,她疑惑地看著白故天,不留神踩到傷口,那些陷在腳底心的玻璃碎渣非常不留情麵,“嘶~”

“誒,你乾什麼!你放我下來!”

“彆動。”

“你要去哪?”一張嘴,林郎月才發現自己喉嚨疼痛不已,聲音已完全沙啞,可她很害怕,尤其是這樣黑暗的屋子。

白故天一愣,他隻是稍稍動了動腳踝,“睡吧。我哪也不去,等你睡著。”

林郎月吸了吸鼻子,側身朝白故天坐在的方向看去,今天晚上發生許多事,倆人從餐廳出來,白故天將她抱上車後座,她像隻乖巧的貓一般僵坐在那一動不動,直到高大的白故天坐在她身旁,她才看似不露痕跡地往裡挪動位置。

她累極了,慢慢地趴在車門上,閉上眼睛,她的情緒還未平穩,鼻尖還有些啜泣,睡著時氣息不順暢,車子緩緩開動,她的雙手牢牢抓住裙擺,不停地摩挲自己的裙子,車內安靜得好像隻有她一人存在似地。

“你能不能……”

雖然白故天隻坐在身旁,可她指尖鼻尖依舊殘存他身上的味道,是讓她非常安心的味道,她不敢看他,“你能不能送我回家之前讓我去白家清理一下,我保證清理乾淨之後就離開。”

白故天手指微動,低頭見自己指尖上紅色血液,那是她的血。她眼角的淚痕未乾,裙子上有紅酒漬醬油漬,腳上已經布滿幾十道或淺或深的傷口,有些已經止住血有的傷口上已經有血汙,可越是這樣狼狽,頭枕在側門玻璃上的她看上去越是清純,清純到連自視甚高的白故天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車裡依舊沉默,白故天沒有說話,林郎月當成他同意,快要到白家時,才說道,“你今天會住在我那。”

林朗月一時間沒有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我父親不會允許……”

“丁老爺那我會向他說明的。”

車平平穩穩地停在白家大宅前,那麼難題來了,剛才是白故天抱她上車,她的高跟鞋早就不知蹤跡,她也沒有膽量讓白故天再把自己從車上抱下來,現在難不成讓她赤腳走下去?

白故天下車前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先在車裡等一下。”

不一會功夫,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敲了敲車窗,推著輪椅打開車門,白故天已然不見蹤影。林郎月惴惴不安地想,我剛才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