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與張泉的激戰落幕,姬天語踏著夜色回到了第五內城的宅院。
此時,月已高懸,子時將至,整個城市都漸漸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
他站在院中,回想起上午那少婦的言語,心中泛起絲絲漣漪,一時之間竟有些猶豫不決。
目光所及,偏室空蕩無人,他不禁想起若是衛笙在此,定然能為他指點迷津。然而此刻,他隻能孤身一人麵對這漫漫長夜。
姬天語輕歎一聲,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件淡灰色的兜袍,輕柔地穿在身上。那寬大的兜帽被他拉低,遮住了大半張臉龐,隻留下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在主臥的鏡子前反複打量自己,確保不會被人認出後,才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宅院。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如同一隻輕盈的夜貓,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憑借四戰四捷的輝煌戰績,以及在與張泉對決時所展現的“粟中火”那驚世駭俗的威力,姬天語已然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儘管他目前仍隱匿於第五內城的深處,暫未被外界窺探到真實的行蹤,但他深知,倘若自己行為過於張揚,必將引來無數紛擾,使得生活失去應有的寧靜與自由。
因此,即便隻是前往近在咫尺的風月街,他也會選擇一條曲折迂回的路線,小心翼翼地避開眾人的視線,以確保自己的行蹤不被輕易察覺。
姬天語靜靜地站在風月街的入口處,眼前的景象繁華而炫目:鶯歌燕舞,花團錦簇,各色佳人爭奇鬥豔,宛如一幅生動的畫卷。
然而,這絢麗的場景卻讓他感到些許羞澀,一抹淡淡的紅暈悄然爬上他的臉頰。
他輕輕地拉了拉兜帽,試圖遮住自己的麵容,然後默默地低下頭,避開那些滿麵春風、神采奕奕的客人,徑直朝著風月街中央的聽月樓走去。
沿途的姑娘們,身著性感服飾,站在街邊,眼尖地注意到了姬天語。她們看到他急匆匆的步伐和遮遮掩掩的樣子,都識趣地沒有去伸手招攬或者上前打擾。
隻有那些已經完事的客人們,看著姬天語漸行漸遠的背影,好奇地多打量了幾眼。
儘管第五內城的風月街繁華喧囂,此刻的姬天語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尷尬。他赫然發現,想要踏入那聽月樓,竟需預約與憑證!
這聽月樓,與風月街其他娛樂場所截然不同。它巍峨聳立在整條街的中央,是一座九層高的玲瓏塔樓。
與眾不同的是,這座塔樓的設計獨特,下粗中細上粗,猶如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而那頂樓則如一層華蓋,遮住了大片的山壁,儘顯尊貴氣質。
頂樓下方懸掛的一個個月亮燈籠,更為聽月樓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彆致的風情。然而,此刻的姬天語卻無心欣賞這美景。
他看著眼前守門的八個合氣境大漢,威嚴十足,凶神惡煞,心中不禁泛起無奈。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讓自己順利進入這聽月樓,隻能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為了隱匿行蹤,姬天語特意佩戴了一條能夠遮掩氣息的項鏈,使他的氣息變得與凡人無異。儘管風月街上許多人都采取類似的措施,但能踏入聽月樓的,多半是財勢顯赫或修為高深之輩。
因此,姬天語被守門人攔下,也是情理之中。
“該死!”
他心中暗罵,
“我隻知道那少女名叫潭月,除此之外一無所知,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