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天語,則扮演起了醫師大叔早年因救治不及而失去母親、進而與父親產生深深隔閡的女兒。
她的演技無比深入人心,仿佛真的就是那個心中藏著怨恨和不解,卻又暗暗渴望得到父愛的少女。
正當兩人深入切磋演技之際,姬天語突然若有所思,她轉向一旁正向自己誠懇認錯的“父親”鄭瀟,好奇地問道:
“我一直對術與法之間的區彆有些困惑。比如我的化形之法和你的易容術,在我看來,它們似乎並無太大差異。”
原本全心投入角色的鄭瀟聞言立刻站起身來,神色認真地回答道:
“我的乖女兒,你終於問到關鍵問題了。來,讓為父給你細細講解。”
姬天語極力克製住想要給這個占自己便宜的鄭瀟一巴掌的衝動,靜下心來,準備聆聽他的解釋。
鄭瀟在姬天語麵前的平滑石頭上盤坐下來,開始娓娓講述:
“所謂術,其實就是對靈氣的具體運用。通過精細調整體內靈氣的流轉方式和輸出量,再配合相應的手訣與咒語,就能讓普通的靈氣瞬間煥發出特殊的力量。”
說著,鄭瀟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塊年代久遠的石牌,指著上麵的古文字繼續解釋:
“這塊石牌大約來自十幾萬年前,上麵記錄了一種常見術法的咒語。我念給你聽聽。”
他清了清嗓子,念道:
“浩蕩無垢的天地之源,請將自身彙聚在我視線所及之處,然後請配合我的靈氣化作火焰吧!”
“這是……火球術?”
姬天語聽著這冗長的咒語,不禁感到疑惑,
“戰鬥中念這麼長的咒語,豈不是太慢了?”
鄭瀟看出了她的困惑,解釋道:
“那個時代的修士,主要依賴靈器和符籙進行戰鬥,也沒人想到要去簡化這些咒語。直到一位腦回路清奇獨特的合一境大能出現,才帶來了變革。”
姬天語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原來‘啟術聖師’的稱號是這麼來的!”
“不過,”
鄭瀟收起石牌,語氣變得更為深沉,
“法就更為複雜了。”
他繼續說道:
“法,往往是道途碎片的具現化。隻有少數人能通過不斷堆疊術或自身力量,以量變引發質變,從而觸摸到法的門檻。”
“法,對於普通修士來說遙不可及。它們通常代表了對某條大道的深刻理解和領悟。而啟術聖師則是通過將自己的道途分散融入天地之間,使得後來的術都演變成了術法。這樣一來,施展術時隻需念出術的名稱,就能隱約借助道途之力,無需再念誦冗長的咒語。”
鄭瀟稍作停頓,接著繼續闡述道:
“舉個例子來說,如果修士施展術,就好比是將一粒粒沙子聚集成一個沙堆,這是一個逐步積累的過程。而施展法則是直接把一座完整的房子放在原地,瞬間成型,無需逐步構建。”
他頓了頓,以便讓姬天語更好地理解這個比喻,然後繼續道:
“然而,單獨使用法也有諸多限製,畢竟直接操控完整的‘房子’比操控‘沙子’要困難得多。因此,法與術的結合應用便應運而生。通過以術的形式來釋放道途碎片的力量,我們極大地減少了使用法的限製,同時也讓法的威力得到了進一步的增強。”
姬天語突然有些頓悟,接過話茬道:
“但這樣就不是法了,倒是更像術。”
鄭瀟再次感歎姬天語的天賦,
“沒錯,這樣的使用方式是在一定程度上犧牲掉了法的深度轉而換來強度!畢竟當初術的發明就是為了想辦法簡化法,所以大部分法術即便強大無比但也有著破解的辦法。不過純粹的法就不存在破解的辦法了,你隻有使用不同的法與其較量高下才能知道孰強孰弱。”
姬天語在鄭瀟的一番熱情的講解下算是明悟了法和術。
“怪不得我這九條尾巴的能力都強大的逆天。”
而隨著鄭瀟激情演講一同落幕的是西邊的太陽。
“都天黑了啊,怪我。一聊起這些就控製不住自己,現在隻好連夜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