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下邊喊得最響，就是不想參加掃盲班，和幾個婦女在下邊起哄，不時還哈哈大笑。
杜建國使勁拍了拍桌子，下邊才安靜下來，他對著杜愛民媳婦說：“愛民媳婦，不是我說你，你說說咱村以前的代銷點為啥乾不下去了。
今天我跟大家夥說說，前兩年咱村有個代銷點，為啥乾不下去了，還不是不識字害的。
大家都去代銷點賒賬，年底還清，結果記了一堆糊塗賬，這代銷點就乾不下去了。
愛民媳婦，彆人不知道你家愛民記得糊塗賬，俺可記得清清楚楚。
你家愛民不識字，彆人賒什麼，他就畫什麼，人家還了以後，他就劃掉。
那年，章蘭花賒了七個雞蛋，後來還了，你家愛民就劃掉了。
年底的時候，你家愛民看到章蘭花那畫了一串糖葫蘆，你兩口子非逼著人家還糖葫蘆，人家都不知道啥時候欠了你們一串糖葫蘆。
為這個，你們倆還乾了一仗，你說那是糖葫蘆嗎，那是你劃掉的7個雞蛋。”
村民一聽，哄堂大笑，幾個知青也是笑的前仰後合，把石愛紅和林子珊的眼淚都笑出來了。
杜建國依舊繃著臉，又對著胖嫂說：“劉胖妮，你也彆在那喊學文化沒有用，要是你有文化，至於過年也鬨那麼大的笑話嗎！
他可能怕知青聽不懂當地的風俗，又對著知青解釋說：“俺們這的風俗習慣呢，就是過年貼對聯的時候，在自己睡的炕上貼一個‘身臥吉地’，在獨輪車上貼‘出入平安’；豬圈裡貼上‘肥豬滿圈’。https:/
那年過年，我去她家找他男人乾點活，你們猜不著我看到啥了。劉胖妮往自己的炕上貼的是‘肥豬滿圈’；在豬圈裡貼了‘身臥吉地’。
你還有臉說學文化沒有用。”
村民們剛止住的笑聲又爆發了，胖嫂臊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杜建國等大家都不笑了，就清了清嗓子說：“從今天開始，咱們村掃盲班就正式上課，由知青同誌們給大家上課，誰也不許上課時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