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指著家裡的六間紅磚瓦房說:“老大媳婦,你摸摸你的良心,這幾大間房子是你蓋的嗎,這都是俺月明省吃儉用,舍不得吃喝把所有津貼都寄到家蓋的。

這樣吧,你要是覺得俺當老人的做的不公,這些年月明往家裡交了多少錢,你跟老大也交多少,俺就給你補上。”

穀玉鳳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快速跑到杜月海麵前,用手撕打著杜月海,

“你這個窩囊廢,你一家子都欺負俺一個人,你就在這乾看著,俺不跟你過了,俺要帶著倆孩子回娘家。”

杜月海被她打的火冒三丈,站起來就把穀玉鳳推了個趔趄。

穀玉鳳嚎的更響了,她像一個瘋子一樣,低著頭就向杜月海懷中撞去,“給,給,你把俺打死算了,你打死俺吧!”

杜月海薅住她的頭發就開始打,穀玉鳳也不示弱的用手去抓杜月海的臉。

杜父氣的大聲喊:“夠了,彆再鬨了,老大媳婦,你要是覺得不公平。xbiquge.

你去你娘家把你爹和你娘叫過來,問問你家裡,要是你爹給你弟弟的彩禮跟你哥哥一樣,俺二話不說,給你補齊。

你再問問咱青山大隊的人,誰家老大老二結婚要是彩禮都一樣,俺都給你補齊。”

旁邊有好幾個兒子的村民在一旁附和著說:“就是啊!這不是要了老人的老命了嗎?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月海媳婦平時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想不到這麼混賬,真是不遇到事兒看不透一個人啊!”

穀玉鳳依然不管不顧的撒潑道:“誰家的情況也不一樣,月明掙那麼多錢,他怎麼也得幫襯點他哥嫂吧!

俺不管彆人家啥樣,俺就說咱家的事兒,你就給俺補齊,要不就分家,把這幾間房子分給俺。

月海是長子,你們二老跟著俺,讓月明去老宅那套舊房子住著,俺就不鬨了,也不要“三轉一響”了。”

一個村民說:“這也太不像話了,簡直就是一個攪家精。”

“就是,五個手指頭還不一般齊呢,當老人的對孩子都是一樣親,我看月海他娘做的沒錯。”

“人家月明能掙錢是人家月明的本事,你算是另一房了,怎麼能惦記人家月明的錢呢!”

穀玉鳳聽到村民都指著她說三道四,她氣的大罵:“都滾出去,從俺家滾出去,鹹吃蘿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俺家的事跟你們有啥關係。”

大喇叭看不下去了,大聲說:“玉鳳,不是俺說你,俺要過著跟你一樣的日子,俺做夢都得笑醒。

你結婚的時候,誰不知道杜家給你的彩禮在咱村是頭一份。

你嫁過來這麼多年就給人家老杜家生了倆丫頭片子,人家月明他娘還是好吃好喝的養著你。

你說說你結婚這些年,做過一頓飯嗎,你吃一碗你婆婆給你端一碗。

哪像我們,伺候完老的,再伺候小的,你那倆孩子都是你婆婆管大的,從小到大都是跟著你婆婆睡。

你住的這新房子都是人家月明蓋的,按村裡的規矩是老人跟著老大,老大住老宅,再怎麼也輪不到月明搬走,要搬也是你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