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圍在腰間。
謝聿川就那麼光著腳踩在地上。
身後的地板磚上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再抬眼,正看到陽台上掛著的洗了的襯衣和西褲。
她不信他,還去打電話跟項岩求證。
而他毫無察覺,連拖鞋都沒有,洗了澡還洗了衣服,一副天塌下來也能當被子蓋的坦然。
一相對比,她像是個渾身長滿了心眼子的蜂窩煤。
而他之所以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她占了幾乎大半的原因。
溫暖到嘴邊的質問忽然就問不出口了。
“暖暖,怎麼了?”
半邊身子隱在門後,一副一旦有人經過就迅速藏進去的架勢。
謝聿川神色泰然的問道。
“我……”
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說:改天吧,改天再問。
這會兒再問下去,良心都要痛了。
溫暖輕聲道:“你想一下明天都要買什麼,列個單子,明天我忙完咱們就去。我怕到時候再想,會有疏漏。”
“好!”
謝聿川點頭。
“那,那就這樣吧。”
目光滑過他踩在地板上的腳上,溫暖心裡糾結了一秒,要不要去敲隔壁裴隊他們的門,看能不能借一雙拖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