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良衝上前,一把掐住商邑的脖頸,咬著牙威脅:“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被扼住喉嚨的商邑忽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額頭瞬間冒出細碎的汗珠。
明明深處被動的是他,可他看向商良的眼神裡總是帶著挑釁的笑,他啞著嗓子張口,“信啊,當然信啊,畢竟你和商榷的關係最好。”
“為了他,你可以犧牲掉所有的一切。”
“我當然信你會掐死我啊。”
“這有什麼可不信的呢。”
“啊啊啊啊!”
商良到底是個小孩子,發泄憤怒的方式隻有吼和暴力。
他握緊拳頭向著商邑的小腹處砸去,猛砸幾下以後,商邑徹底沒了反駁商良的力氣。
“殿下!”
被關於商邑牢房左側的勾祥雖看不到裡麵的情況,但聽聲音也可以判斷出商邑處於下風。
當他再也聽不到商邑的聲音之後,他便知道,商邑出事了。
聽到勾祥聲音的商邑微微抬眸,眼前的視線模糊,隱約瞧著站於他跟前的商良晃晃悠悠的。
他瞧他瞧的有些暈,還未緩過勁兒來,商良突然再次將他從地上拎起來,強迫他對上他的目光,“忘了,隔壁還有一條你忠實的狗呢。”
“要不要去見你那條狗最後一麵呢?”商良昂著脖頸瞧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商邑,見他沒應聲,瞬間提高音量質問他,“本殿下問你話呢!你要不要去見見你那條忠誠的狗呢?”
商良所做的這一切秦鶴宇都看在眼裡,他隻是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親手處理他那所謂的大哥。
“五皇子,”秦鶴宇見商邑奄奄一息,沒了再作惡的能力,這才適時出手攔住商良,“彆真打死了。”
商良拽著商邑衣領的手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隻冷聲道:“我自有分寸。”
秦鶴宇聞聲歎息一聲,主動退開。
他不記得商量又在牢房裡踢了商邑多少腳,他隻知道再挨上一腳,商邑便撐不過去了。
所有人都希望他死,但是他不能死。
商良帶回來的藥不多,隻能供兩個人服用一段療程。
許太醫將藥端進覃檀的房門中時,覃檀將藥回絕了回去,對許太醫道:“把藥端給春柳。”
“覃姑娘,這藥是五皇子給您的。”許太醫為難地抬眸看向覃檀。
“去給春柳,”覃檀彆過頭去,沒再看許太醫,“春柳的年紀還小,先救她。”
“可您的病不能再拖了。”
許太醫替覃檀號過脈,若再不喝藥,覃檀的身體定然是堅持不了兩日的。
“許太醫,”覃檀偏頭,臉色慘白,“我不會有事的。”
她抵住唇,輕咳兩聲,“你先去救春柳,她還小,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可是覃姑娘,這藥它……”
“給春柳。”
覃檀態度堅決,絲毫沒有給許太醫拒絕的機會。
許太醫搖頭歎息一聲,將藥端進了春柳的房間。
春柳的年紀不大,剛經曆了洪水,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