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武轉身,不再看他二人。
商榷聞聲怔愣一瞬,拉著覃檀的手愈加緊了幾分,生怕在他拉著覃檀轉身的這一瞬間,商武會在他們二人身後備下弓箭手,任由其將劍刃射向覃檀的後背,將覃檀殺害。
“我暫時不會動你護著的這位覃姑娘的。”商武未聽見二人離去的動作,便知曉商榷還在防著他,他怕他在他們轉身的那一刻對覃檀痛下殺手。
畢竟,他曾不止一次做過這種事情。
當初的他,不就是這般親手手刃了那些曾經欺辱於他與安寧的兄長的嗎?
即便他留下了這句話,但商榷依舊不信任他。
在二人與商武僵持之時,安寧與林妃趕入勤政殿。
二人向商武恭敬行禮。
商榷見安寧與林妃前來,便知曉此刻之時有了轉機。
對於安寧會來此這件事,商武並不覺得意外。
他行至安寧跟前,伸手將安寧扶起,關心地問:“你身子好些了嗎?不是說讓你留在鳳儀宮內,等朕晚上去看你嗎?”
安寧並未理會商武這份關心的話語,隻冷聲道:“臣妾為何來此,陛下您不是知曉嗎?”
商武見安寧對他的態度依舊如此冷淡,心也隨之涼了半截。
雖然他早有預料,可每當安寧對他冷眼相待時,他還是會為之傷神。
“阿寧,”哪怕被安寧冷眼相對,但他依舊熱絡地貼近安寧,“朕不會害他們的。”
“陛下,”安寧退後一步,與商武拉開距離,“陛下自然不會害他們,畢竟他們一人是皇子,一人……”
安寧偏頭瞧向那立於商榷身後的覃檀,看清覃檀相貌的那一瞬間,安寧怔愣一瞬,隨即很快收回目光,繼續道:“為皇子心悅之人。”
“既然是皇子心悅之人,那她之後定然會成為我朝皇子妃,是陛下兒媳,”安寧最會將商武架於火架上烤了,她笑道:“陛下必然是不會傷害自家兒媳的,不是嗎?”
聞聲,商武臉上的表情幾乎要裂開,但還是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是”,忙道:“朕是不會傷害自家兒媳的。”
“既然陛下不會傷害自家兒媳,這滿殿的暗衛是怎麼回事?”安寧入殿之時便瞧見了那立於一側的暗衛。
她明知曉那些暗衛是商武派來保護她的安危的,但她還是拿暗衛做起了文筆。
為了保住商榷與商榷心愛之人,她隻能這般做?
她佯裝不知那些暗衛是商武派來保護她安危之人,偏頭瞧向暗衛隱秘的方向,喚了聲:“彆躲著了,出來吧。”
暗衛聞聲脊背一僵。
一位是一國之主,一位是一國之後,兩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暗衛步入大殿,袖口中藏匿著一把袖劍,腰間與腿部都彆著軟劍,以備不時之需。
瞧見暗衛的商榷瞬間偏頭瞧向安寧。
他知曉,那暗衛是商武派來保護她的。
可她卻認為是那暗衛限製了她的自由,是商武派來監視她的利器。
她喚出暗衛,一是為了護住他們二人,二則是除掉這名商武眼線。
“陛下,”安寧收回落於暗衛身上的目光,淡聲質問,“他是你派來殺這位姑娘的嗎?”
安寧話語說得直白,絲毫未曾給商武留麵子。
安寧喚出的這名暗衛並不是商武派來殺覃檀的,所以商武並未回避安寧的問題,隻淡聲回:“不是。”
“不是嗎?”安寧側身,行至暗衛身側,將他藏於袖口之中的袖箭取出,輕輕在商武跟前晃了兩下,問:“那這是做什麼的呢?”
“袖箭殺敵,保平安而已。”
商武瞧著安寧這般模樣,闔了闔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