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神作聆音回到港口Mafia已經過去了三天,她在剛回來的時候就去首領那裡進行了複命,並確定了和對方一起暗中前往某個港口的時間。
也就是今天。
和異能特務科的交易選在了海麵上進行,因為海麵上最為安全,埋伏的可能性極低,被監視錄像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聆音站在森鷗外身後,對麵坐著的正是辻村深月,在她的身後也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船艙內隻有他們四個人。
所以才被稱之為秘密會麵,自然,進行交易的東西也是不能被公之於眾的。
辻村深月將一個密封的文件袋放在桌上,手指按著袋子,慢慢地推向森鷗外。
“我們之間的交易內容,不會以任何方式流出,而在今天之後,我們也絕不會再有第二次會麵的可能。”
藍色頭發的女性坐在椅子上,以篤定的語氣說著。
“這是自然。”森鷗外回應道。
他當著其他幾人的麵拆開了封條,確認裡麵的東西沒有問題後,露出了慣有的笑容。
從頭到尾,聆音和站在辻村深月身後的那個男人都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裡,仿佛雕像一般。
直到森鷗外確認對方給的異能開業許可沒有問題,辻村深月才抬起眼睛望向聆音。
她對森鷗外說:“我還有幾句話想和你家的小姑娘說一下。”
森鷗外略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聆音,後者點了點頭。
“隻是幾句話而已。”辻村深月重複了一遍。
既然已經這樣說了,森鷗外也沒有反對或是不允許的理由,他和跟在辻村深月身後的男人一起走向船艙外,站在甲板上眺望著海麵。
船艙裡隻剩下辻村和聆音。
“這次行動很順利,”辻村緩聲道:“沒有傷亡地製止了個性藥劑的繼續流通,死穢八齋會也被一網打儘,還引出了敵聯合。”
聽起來似乎是在誇獎,但辻村的表情卻沒有半分喜悅,她從始至終都是麵無表情的樣子。
“那不是很好嗎,”聆音微笑著回答,“把損失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完成任務。”
辻村沉默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我很快就會死去。”
即便是聽到這種消息,聆音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異樣,仍是微笑著。
“那您可得提前把應該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你早就猜到了,對嗎?”
辻村深月眼神鋒利地看著她,“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候聯絡我,讓我把異能開業許可交給你們。”
聆音攤了攤手,“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那當然得儘快把收益拿到手才行。”
辻村注視了她許久,最後歎了口氣,“雖然我並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不過以後也不會再和你有任何關聯了,我隻想最後再向你確認一遍,即便沒有監視部隊,你也不會做出任何威脅社會安危的事情,對嗎?”
“通常情況下是這樣的。”聆音回答。
辻村沒有糾結她所說的“通常情況下”具體指哪些情況,從聆音口中得到了確切的回答,對辻村而言已經足夠了。
就在辻村打算起身的時候,聆音突然說道:“時間還很充足吧,不如一起去岸邊喝杯咖啡怎樣?”
辻村微微一怔,隨即輕笑了一聲:“嗬……好吧。”
***
岸邊自然有雙方留下的守衛,不管是異能特務科的人還是港口Mafia的人,都很好地隱藏在了岸邊咖啡館的客人中。
森鷗外不知道聆音和辻村在船艙內單獨談了什麼,但喝咖啡的時候,他順便讓店員打包了幾分甜品。
見辻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森解釋道:“因為我家愛麗絲很喜歡甜品,出來不帶她本來就會生氣了,要是不帶點禮物回去的話一定又要鬨了。”
辻村自然地將他口中的“愛麗絲”理解成了他的孩子,想起自己的女兒,無意識間將雙手放在了咖啡杯上,摩挲著杯子。
聆音抿了一口咖啡,沒有說話。
在短暫的下午茶結束後,她卻給辻村留下了一句“或許還會再見麵也說不定。”
***
和森鷗外一起回到事務所,在頗具歐式酒店風格的大廳裡,前台有人叫住了她。
前台小姐姐將一個盒子放在台上,對她說:“今天有人將這個東西送了過來,說是要讓我轉交給您的禮物,因為您剛好不在,所以隻能暫且等您回來再做打算。”
雖然沒有多少人知曉她乾部的身份,但聆音在港口Mafia的時候也是以高層的身份行走的,陌生人給她送了東西,自然也要檢測一下是否危險。
還沒等前台的小姐姐做好毒理或是炸/彈檢測的準備,聆音已經將蓋子打了開來。
——沒有發生意外。
至少其他離得遠的人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