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變臉開始嫌棄臉的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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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港口Mafia管轄範圍內的港口,聆音蹲在岸邊,在她的麵前躺著一具屍體。
“所以現在是要我做什麼呢?化身名偵探找出他死亡的原因,還是用高超的推理技巧讓犯人無處遁形?”
聆音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
部下們麵麵相覷,最後站出來的還是一個銀灰色頭發的年長Mafia,看起來應該是他們這群人中職位最高的人。
這是在前任首領還在位時就在的成員,也是黑蜥蜴的百人長——廣津柳浪。
“十分抱歉,這是我的判斷失誤,讓手下的成員遭受了意外。”
廣津柳浪十分恭敬地在她麵前低著頭,行禮的姿勢也很謙卑。
“所以你的意思是,由你來負責,對嗎?”
聆音沒什麼波動地問。
對於港口Mafia的絕大部分人來說,神作聆音這個“乾部”都像是空降兵一樣,在真正見到她執行任務的態度之前,他們甚至對她沒有絲毫尊敬。
畢竟比起一直兢兢業業升起來的中也,以及被稱之為“天生的Mafia,從骨子裡黑透了”的太宰,有關神作聆音的消息幾乎為零。
——除了她曾經和中也太宰交往這樣的花邊新聞。
“嗬,”黑發少女嗤笑了一聲,視線掃過所有人,“因為一個人死掉了所以全部集合到他的屍體邊上,而且因為我沒過來就一直站在這裡乾等著,你們居然覺得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嗎?”
她的聲音冷得像是剛消融的雪花,一瞬間甚至帶走了全部溫度。
“敵人隻需要製造一具屍體就能輕而易舉地引開所有人的注意,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地達成真正的目的呢。”
她說完這句話,視線投向港口停泊的貨船上,輕聲說:“要不要來打個賭,如果那裡麵沒有被做手腳,我就切腹自儘,相反,如果那裡麵被動了手腳,你們就切掉自己的小指謝罪。”她露出一個笑容,金色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波動:“很劃算的賭局吧?”
在這個時候,部下們才完全收斂了對她的輕視,因為在這個瞬間,他們終於意識到了神作聆音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那是從骨子裡滲出的,對掌控了一切之後的冷漠,以及從高處俯瞰一切的傲慢。
就在他們低著腦袋不敢說話的時候,突然響起了屬於少女的輕笑聲。
就像是冬雪消融之後,屬於春天的溫暖與輕柔。
“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抬起臉的部下們看到了少女的表情,她的嘴角噙著笑意,就好像剛才那個說要切掉他們手指的人與她無關一樣。
“現在去檢查一下貨船吧,記得要小心一點哦,如果不小心碰到了敵人的陷阱……”聆音抬起自己的雙手,將它們舉到和腦袋平行的位置,如果不是因為握著拳頭,就像是在投降一樣。
“砰——”少女口中模擬出這種聲音的同時,將握起來的雙手也在同一時間張開,就像是用手放了兩個煙花。
廣津柳浪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那艘貨船裡,或許放著敵人安置的炸/藥。
“不過在此之前,”聆音將手放回身側,繼續說:“站在最左邊的那位,能把你的外套脫下來嗎?”
其他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她點名的那個人身上,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胸膛起伏的速度有了細微的變化。
但是既然這是來自乾部的命令,那他也沒有不服從的理由,隻好抬起手,慢慢地開始解自己的西服扣子。
“唉,”少女突然歎了一口氣,“我原本想給你一個機會的。”
廣津柳浪猛然轉過腦袋看向她,少女沒有任何躲避的意圖,而在她的身後,屬於狙擊中心的紅點已經照了過來。
“砰——!”
廣津柳浪睜大了眼睛想要朝她跑來,但在他的動作開始之前,槍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一聲槍響之後,意料之中的少女躺在血泊之中的場麵並沒有出現,子彈頭掉落的聲音卻很清脆,少女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是因為不想讓我死得太難看才不直接打頭嗎?還真是位體貼的殺手先生呢。”
“你……”
那個被她要求脫下外套的部下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聆音沒有催促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隻是看著他突然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經曆了這一係列變故還保持幾分理智的廣津迅速跑到他身邊,蹲下身掰開了他的嘴巴。
“在臼齒裡藏了毒藥……”
那麼他的身份也很清楚了——臥底,或是叛徒。
蹲在屍體旁的廣津抬起臉看向聆音,黑發少女的視線落在子彈射來的方向。
“抓住了呢。”
她輕聲說。
作者有話要說:畫風突變的聆音——其實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