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拜師(2 / 2)

慕瑾沉默,他在寒風中像個蠢蛋一樣對著欄杆拚殺招,結果隻換來一句尚可。他轉身,步幅加大,像是要把人甩掉。

刺殺任務或許要提前,至於七日的約定,刺客還需要言而有信嗎?

不出片刻,陌玉緋落後,她停下腳步對著背影拱手:“老師,明日見。”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聽見她稱呼變化,慕瑾頓住,他側身,眉頭皺起似有疑問:“何意?”

陌玉緋解釋:“徒兒家鄉那邊……”她措辭片刻繼續說:“‘師父’,是個比較危險的詞,故尊稱為老師。”

休息半日,陌玉緋收到畫像,宣紙泛黃,上麵描繪的是張莊口中他的兒子,以及挾持他兒子的黑衣人。

這個時代的畫師多少是抽象派畫風,陌玉緋辨認了許久,才悟出點什麼。小童頭發下垂,披在肩膀,分不出男女,他的臉帶著朦朧的質感,讓人不能將其與現實中的人臉對應,神態頑皮靈動,看上去似乎有幾分熟悉。

另一張,畫的是穿著夜行衣的男子,他布巾遮麵,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顯著的特征。

陌玉緋拿著小童的畫像,伸到慕瑾麵前:“你對他可有印象?”

他接過畫像端詳,思緒卻還停留在昨晚,直到陌玉緋將手放在他的額頭,慕瑾才收回思緒。

“還有些燙,該吃藥了。”

慕瑾靠在牆角,端著藥碗一飲而儘,他收攏身上披的衣物,狀似不經意提示:“與那日戲水的小姑娘相似。”

陌玉緋拿起紙細細與記憶裡的人對比,不知是不是慕瑾意見的形象,她越看越覺得像,尤其是神態。

但據張莊所言,是他的兒子被挾持,百姓間的閒談中,陌玉緋得知他僅一子,沒有女兒。

這張畫像是張莊故意為之,還是說畫師被收買,調換了彆人的,企圖混淆視聽。

陌玉緋將畫像折疊放入懷中,她囑托慕瑾:“我去府衙探明情況,你莫要亂跑。”

慕瑾壓低咳嗽聲,乖乖點頭。

府衙,白發蒼蒼的畫師正在喝茶,悠閒自在,陌玉緋皺眉,她掏出畫像放在他麵前:“怎麼回事?”

畫師吃茶的動作流暢,絲毫不受影響:“怎麼?畫得不像。”

“這不是他兒子。”

“怎麼,你見過?”

“因為你畫的是個姑娘。”

畫師一口茶噴出,陌玉緋眼疾手快收回紙張。看來不是他。

畫師作畫時,身旁有衙役監督,並按例詢問囚犯,問過彼時同行的官差,對比過記事簿,已經可以將嫌疑確定在張莊身上。

陌玉緋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奈,隻能再次走訪張家村。這次她本不欲帶上慕瑾,畢竟那場雨雪,對方感染風寒還未痊愈。誰知牛車行了一裡,她從顛簸中睡醒,回頭看見身後走走停停的熟悉身影。

陌玉緋是真的生氣了,她將半死不活的書生拖上車,閉目不言,兩人沉默以對。

溪流潺潺,田野新芽初生,卻並不生機勃勃,稀稀拉拉,有蕭條之感。小姑娘紮著辮子,她坐在田壟,光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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