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皇商(2 / 2)

陌玉緋盯著那發顫的身影,布簾角落露出的手指節被攥得發白,她不想窺探彆人的隱私,但是看到慕瑾這般,還是忍不住生出彆樣的情緒。

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她伸手握住那隻手,慕瑾的手冰冷修長甚是好看,陌玉緋握著手心漸漸出汗,半邊清涼半邊熱烈,黏膩糾葛,她猶豫再三沒將手收回。

布簾那邊,顫抖的身影漸漸平穩,某人盯著交握的手失神。

熬夜的後效大概是醒得特彆晚,日上三竿,陌玉緋支著下巴坐在院中數著來往的飛鳥,片刻後書生姍姍來遲,向她招手。

“阿緋,可以走了。”

陌玉緋不明白,昨晚熬夜的是她,為何這人起得比她還晚。

禍福相依,陌玉緋本打算今日去大理寺走一遭,但才到府衙才知又發生了大事。她昨日救的那男子竟死了,死狀和押糧官一般,眼睛瞪圓,嘴大張著。

死的是皇商,但本質上依舊是普通百姓,正因此此案並未被大理寺提走,屍體順勢被運到了府衙。

老仵作用鑷子取出屍首牙齒中的食物殘渣,驗過後並無毒,他皮膚上有針孔,但那是陌玉緋針灸時留下的,並非被毒殺。

排除一切不可能,老仵作根據他身體呈現出的狀態下定結論:“是被嚇死的。”

“他可有心疾?”

“臉色發青發黑,應當是有。”

陌玉緋用劍柄抵住屍體背部,沉默不語,片刻後出門。衙差跟在她左右,詳細解釋今早緝拿經過。

“報官的是那皇商的兒子,他當時慌慌張張跑來,再後來驚悸下暈倒。”

若是普通人家,或許會以為是意外死亡,儘管死狀可怖也會找理由說服自己,來報官,意味著默認是他殺。

陌玉緋看向衙差:“他人呢?”

衙差撓撓頭有些尷尬地避開視線:“陌狀師有所不知,那人恰好是書院大儒的得意門生,出了這事當即被接走了。”

“明年可就要科考了,自然是不敢耽擱。”說到這,他停頓了,悻悻道:“這不是大人不在嘛,衙中隻剩下縣丞縣尉等大人,自然是不敢得罪的。”

縱使縣令在,怕也是不敢得罪大儒。陌玉緋道:“去宋宅看看吧。”

昨日出了那事,我不曾見過這大儒所謂的得意門生。

今日一早,宋府便掛起了白布迅速發喪,而死者的妻子此時還待在大理寺,甚至不知她的夫君已死。

堂中披麻戴孝者擁擠在一處,他們對著空蕩蕩的棺材嚎啕大哭,聲音淒厲,聞者悲傷。陌玉緋和慕瑾上前上完香,便隨著小廝去昨晚的裡屋調查。

狼藉的地麵已被收拾得乾淨整潔,就連陌玉緋昨日用撿劃破的被子,也換了新的。

“他昨夜醒來過嗎?”

小廝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陌玉緋說的是誰:“老爺,夜半醒來過一次,還因口渴叫過一次水。”

此屋的窗,相比於大堂的要寬上不少,窗戶是開著的,能一眼望過去外麵庭院大半的景色。

小廝解釋:“老爺最愛欣賞美景,吟詩作畫,故家中的窗戶也采取這種最能容景的構造。”

陌玉緋記得昨日窗前擺設的有屏風,喜歡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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