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頭頂突然多了遮擋,旁邊多了個高舉著胳膊的奇奇怪怪的人,少年側身望向我禮貌地拒絕說:“不用,謝謝,你自己打就行。”

作為熱心腸的我當然沒有放棄:“一起打吧,天氣冷,會淋感冒的。”

他往前走了幾步,再次拒絕說:“不用。”

那個年紀的男孩子似乎都覺得打傘是一件很遜的事情,淋雨才是瀟灑,是帥氣,但我隻覺得腦子有病。

下雨打傘天經地義,好端端乾嘛要淋雨。

以執著聞名的我快步追上,再次奮力舉起了傘。

“真的不用。”

“有傘為什麼不打?淋著也不舒服啊。”

“你自己打吧,不用管我。”

“還是打一下吧,明天就期中考試了,你要是感冒病倒了年級第一就不在我們班了,影響班級榮譽。”

來來回回幾個回合,我展現出了驚人的“死纏爛打”能力,還隨口胡說八道編了個自認為還算不錯的理由。

他看著我遲疑了一下,大抵是在想這個突然跳出來的路人甲非要讓他打傘是不是有病。

但還是接過了我手裡的傘,其實他再不接我就真舉不動了。

我甩了甩酸疼的胳膊乾笑著說:“這就對了,不要這麼固執,下雨打個傘不丟人。”

少年覺得我揣測他拒絕的理由離譜了些,反駁道:“我沒有覺得丟人。”

我揚起腦袋好奇地問:“那乾嘛不打傘?”

總不能是因為覺得和女孩子撐一把傘不好吧。

不至於這麼封建吧。

江清淮聲線清冽回答說:“這個程度的雨沒有必要。”

我的勝負欲又開始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作祟,不服氣地說:“誰說的?你是要坐公交吧,從教學樓走到公交車站可不算近,淋一路衣服都會濕的。”

他先是看了我一會兒,隨後喉結滾動卻欲言又止放棄了爭辯。

不知道是被我說服了還是覺得與我爭論沒有意義。

於是他撐著傘,我倆並著肩在淅淅瀝瀝的夜雨裡往公交站走去。

折疊傘不大,塞下兩個人有些擁擠,他把傘往我的方向傾斜,大半隻胳膊淋著雨。

我剛才就是衝動當熱心市民,這會兒才意識到,離公交站還有一段路程,必須得找點話題聊才行。

總不能指望他主動開口,據我的細心觀察,隻要你不跟他說話,他是絕對不會跟你說話,而你跟他說話,他也不一定跟你說話。

但好歹是同班同學沉默一路也太尷尬了,我的心理素質不達標,招架不住。

於是我隻能想方設法開始尬聊。

問他家住在哪裡,初中是哪個學校的,在班上和誰是初中同學,準備選文科還是理科......

他就跟沒有感情的答題機器一樣,我問一句他回答一句,言簡意賅沒有一點多餘的話。

問到後麵我實在沒問題問了,又不是查戶口的,總不能問他老家村口的大黃狗叫什麼名字吧。

眼看著離公交車站竟然還有一段距離,被掏空了的我隻能把話題從他身上扯開了。

雖然覺得應該不至於這麼離譜,但也不排除他根本對周圍人不感興趣的可能性,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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