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和解的前提,就是賠償。
如果她是按部就班步入社會的工作黨,十萬塊,努努力分期還給他也不是不行。
可她被囚禁在破樓裡許多年,除了作畫,文化課都需要自學。沒有閃亮的履曆,現在出去端盤子,熬到老也未必能還清債務。
然而拒絕賠錢,就會留下偷竊案底,往後更難清除。
同樣是深淵,她隻能挑看起來淺的跳。
“好,我賠。”
男人滿意的勾唇,隨後起身:“誤會一場,梁小姐也答應了我的賠償要求,我撤案。”
上位者的嘴臉,讓她心生隱恨。
他卻未察覺,領著她走出警局,又示意她坐上加長豪車。
“去哪兒?”她短暫卸下偽裝,語氣不耐,“陸總有話直說就好。”
“口說無憑,需要你在協議上簽字。”
梁珞寧蹙眉抬頭,撞向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這種被人玩弄於掌心的感覺,讓她愈發焦躁。
她沒再追問,跟著上了車,看到早就準備好的賠償協議之後,還是愣了神。
“陸總不會是想替未婚妻撐腰,故意設局整我吧?”
“你我之間的事,與彆人無關。”他雙腿交疊,慵懶的靠在一旁,“我就是單純記仇。”
“什麼仇?”
“你把我打暈的仇。”
他成功又讓她產生了聯想,憶及長夜裡的貼身熾熱,還有水霧中的脈脈溫情。
她的感情經曆就是一張白紙,危機時刻進了狼窩,被他奪去初吻。
提到記仇,應該是她記著才對。
見她陷入沉默,男人又晃了晃手中的協議:“簽完,你就可以走了。”
下一秒,領帶就被她攥住!
逐漸收緊,靠近,轉瞬間,他們就鼻尖相抵。
呼吸逐漸灼熱的同時,他不自覺鬆開手,任由薄紙飄落。
“誰說我要走了?”
幾秒鐘前還喪氣滿滿的女孩,突然轉了性子。活像小狐狸附了身,吐氣如蘭時,嬌俏尾音又撩動他的心弦。
“……怎麼?”
“用我來賠,夠嗎?”她側過臉,貼近他的耳垂,字字句句都讓人酥癢難耐,“我沒錢,你知道的。”
再次眼神交錯時,那雙美目裡溢出可憐,漣漪輕顫,讓他移不開眼。
反客為主,是他擅長的把戲。
梁珞寧就這樣被他推倒在座椅上,周身被禁錮—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比如?”
“取悅我,就現在。”
她愣怔了一瞬,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閉上眼就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
除了梁振南和弟弟,他是她接觸到的第三位異性。
取悅?
親吻夠了麼?還是需要繼續深入?
分神之際,她摟住他,親昵的蹭了蹭臉頰。連帶著扶住她肩頭的那隻右手,也享有了幾次輕吻。
“你?!”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驟然收回手。
細密又帶著幾分粗暴的吻隨即落下,搶奪空氣,讓她就要窒息。她依舊隻能生澀的回應,下意識想抵抗而扭動的身軀,更加激發了他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