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逃(1 / 2)

被冒充的丈夫 升兮兮 10098 字 3個月前

“有人嗎?”

“有沒有人啊?魏先生?溫先生?”

“嗯?門沒鎖?啊!好疼……好黑啊。”

年輕的警衛小心撞了一下,他躲避的時候腳下一個匆忙又不小心踩到了什麼玻璃碎片,差點滑出去。

這些房子室內的構造大多是一樣的,警衛提前經曆過充足的上崗培訓,所以較為熟練地找到了室內的電燈開關。

啪地一聲,室內沒有一點變化。

燈壞掉了?

月黑風高,深不見底的黑暗彆墅,房主人趴在閣樓上的求救,被層層上鎖的院門,與之相對比的是完全沒有上鎖的房門,地上的碎玻璃,損壞的電燈……

這一切都看起來不尋常,年輕的警衛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的神色嚴肅起來,警惕地環顧了一下自身的周圍,想要打電話向隊長求助派更多的人手,但是卻發現手機居然失去了信號。

他選擇了呼叫機,然後發現這個東西居然也失去了信號。

“該死的!”

黑暗的室內不知道潛藏著什麼樣的危險,年輕的警衛罵了一句,沉著臉打開了大功率的手電筒。

瞬間,強光如同利劍刺破了黑暗。

一樓的室內安安靜靜,門口不知道為什麼碎了一個玻璃碗,水流的到處都是,沙發上扔著一床被子,室內所有的抽屜都被扔在地麵上,東西淩亂地散落一灘。

“我靠,入室搶劫?!”

膽大的年輕人拎著警棍噔噔噔走入室內,將一樓檢查了一遍之後,目光轉向二樓,鏗鏘有力地向上呼喊。

“我告訴你——我有電棍,十萬伏特電死你,識相的趕緊把業主放了,不然我先給你點顏色看看再一個電話叫一堆人來!”

樓上靜悄悄的。

警衛將手電筒照向二樓,而就在這個時候,手電筒忽然之間熄滅了。

年輕的警衛疑惑地看了眼自己的手電筒,已經徹底無語了,“社會太黑暗了,這麼大的公司配的東西怎麼比垃圾還垃圾?”

他將手電筒隨意地扔到地上,提著電棍向二樓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二樓隱約有什麼聲音傳了過來。

快步走了上去之後,卻發現二樓比一樓還要黑,無奈之下他選擇使用手機照明。

手機微弱的燈光掃過二樓漆黑的走廊。

一幅幅精美的油畫掛在走廊上,這赫然是一個畫廊,除了這些西方油畫,還有東方的水墨畫,如果是在白天被主人邀請進來,這絕對是一個藝術的盛宴,但是現在烏黑的環境中,這些畫作上的人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一張張人臉仿佛一個個幽魂正等待著無知的人類的到來。

年輕人感覺到了空氣中不平常的滋味,他忽然覺得心裡開始發毛,站在樓梯口上有點不太敢往那邊走,但是手機一直沒有信號,呼叫機也仿佛死去一樣。

隨後他又發現這些房間的門居然都開著,於是大著膽子一間接著一間房的檢查。

“有人嗎?”

“有沒有人啊?”

“這個房子怎麼這麼大……”

實際上從進入這個房子開始,他就一直心裡毛毛的,有一種很難說出來的感覺,不是對著窮凶極惡的罪犯的那種害怕,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有些難以描述。

他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本能讓他警惕地環顧四周,握著警棍的手已經汗濕。

忽然,他右手邊的房間傳來了一個細微的聲音。

“誰!”

年輕人倏地轉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有些後悔自己一個人走進來了。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房子不對勁!

仿佛從他進來開始一直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

好邪門!

他將手機的燈光照向四周,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隻有牆上那一幅幅油畫中的人物睜著一雙雙形狀各異的眼睛,或喜或笑,或悲或怒,或驚或恐。

他試探著像右手邊的房間走過去,手裡的電棍已經舉了起來,是一個隨時準備攻擊的姿勢。

儘管生物的本能在叫囂著讓他逃跑,但是出於職責和良心,他還是進入了這個房間。

“呼啦啦——”

穿堂風卷著無數張畫紙吹到他的身上,白紙隨風翻卷,像一群受驚的白鴿。

風停了之後什麼都沒有。

“呼呼呼,哈……他媽的,他媽的,嚇死我了……”

年輕人大鬆了一口氣,身體都有些發軟,他抹了一把臉,在地上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順便聯係一下隊長。

於是他重新拿出手機觀察的情況。

可是手機仍然沒有信號,無論怎麼重啟都沒有用。

他惱怒地亂點一通,一邊忍不住罵公司,收了業主那麼多的錢給他們配的都是垃圾,最終他放棄了。

視線在手機上停留了一段時間之後,眼睛卻被彆的東西吸引,而目光遵循本能慢慢的……慢慢的……

落到了自己的身側。

等等。

這是……什麼?

好黑,有點看不清,他揉了揉眼睛。

這是……

一雙腿?!

有一個人站在他的身邊!!!

大駭之下,他猛地翻身站了起來,而身邊也迅速掠過去一個人影。

果然是人!

是什麼?歹徒?!

“站住!”他追著人影狂奔而去,一腳踹開了人影閃入的房間……

*

我不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失去的意識。

身體和靈魂仿佛被捆。綁著浸泡在幽深的水底,麻木混沌。

好像有人在叫我,我聽不明白。

但是他的吵鬨讓我的靈魂複蘇了一點,我深長地呼出一口氣,口腔打開,身體本能地開始劇烈喘息。

仿佛又開始存活於這個世界上,肢體的感覺也開始回來。

我感覺四肢都非常的痛,不是要斷裂的劇痛,而是酸痛,我不知道為什麼,完全記不起來自己經曆過什麼。

身體內外都非常的難受。

出於本能的,我將手放在肚子上想要緩解體內的不適,但是卻不得章法。

身邊吵鬨的聲音也在我的腦海中緩緩放大。

“魏先生!魏先生,你怎麼樣了?”

好像有人正在掐我的人中,我的上唇很痛。

“奇怪,剛才跑的那麼快,為什麼現在就昏迷不醒了?”

“你快醒醒!你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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