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泄露宿主的隱私給我們,但是我們也有宿主的生平簡介在手裡的,況且宿主沒失憶之前的那段經曆,其實挺出名的……】
【但是,宿主你……本不該是這樣的人……不該有這樣的人生才是啊。】
【可是儘管如此,你畢竟還好好的活著……】
【萩原研二,你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不是麼?】
係統不知不覺直呼了萩原研二的本名,說著說著,頓時覺得悲從中來,直接把自己關進小黑屋抹鼻子去了。
萩原研二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意味。
係統的這個反應,可不僅僅像是“提前看到了簡介”這麼簡單啊。
它很熟悉自己,很熟悉這一切。
所謂的“挺出名”,指的是什麼?
“原著”又是什麼?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安全屋,按捺著心中立刻點開新手禮包查看的衝動。
先把正經事辦完才行。
————
所謂的安全屋是組織在東京的公開據點,其實算是一個小型基地——
這裡是目前名義上是萩原研二的地盤。
行駛進一條不算熱鬨的商業街,這裡監控稀少,很容易就能避開。哥薩克將車開進了小巷,巷子儘頭的安保係統自動識彆了車牌號與開車人的臉,緩緩敞開了大門。
從地下車庫走上樓,踩著昏暗的路燈穿過空曠的庭院,再次露頭,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家極為熱鬨的娛樂會所中。
會所的前門已經是另外一條繁榮的街道了,從秒麵上看,誰都才不到萩原研二等人入口的位置竟然會最終連通到這裡。
夜幕降臨,一樓大堂的酒吧已經開始慢搖,節奏輕快吟唱音樂聲混合著旋轉的彩燈,無人注意萩原二人從黑暗的角落熟悉的走進包間。
“普洛塞克……你回來的太晚了。”
幽暗的包廂內昏暗但極為寬敞,裡麵的設施更像是個小型的酒吧。長條沙發隱藏在暗處,隱隱綽綽的能看到似乎有人坐在那裡。
做舊的暗金色吊燈垂在吧台上方,高腳椅整齊的列在一邊,看似隨意排列的射燈照射著一整麵牆的玻璃酒櫃,讓茶色的玻璃反射出金燦燦的碎光來。
吧台前的燈下,穿著長風衣的男人正坐在那。
銀色的長發在吊燈下幾乎泛著淺光,從不離身黑色的禮帽被放在一邊,男人手中捧著透明的水晶杯,一條腿踩在高腳椅的腳踏上,另一隻腳支住地麵。
他瞥了一眼哥薩克,隨即將目光落在萩原研二的身上,語調冷淡又低沉的說出了上麵那句話。
“發生了點意外……不可抗力,我也沒辦法~”
萩原研二聳了聳肩。
金色長發的大美人正站在吧台後麵調酒,銀色的禮服將婀娜的身姿襯托的淋漓儘致,讓人見到就移不開眼。
她瞥了一眼萩原研二兩人後倒是綻開了一絲魅惑的笑意:
“阿啦,好久不見。”
哥薩克沉穩的點了點頭,沒有吭聲,倒是萩原研二,直接帶著笑意就從側麵進入到吧台內部,在貝爾摩德手中接過酒瓶:
“貝爾醬,好久不見~”
金發的大美人欣然將酒交給他,後撤了一步,靠在吧台的邊緣,上下打量著萩原研二,幾秒種後,她歪了歪頭:
“受傷了?”
普洛塞克調酒發力的時候,全部都是使用左手,而他並不是一個左撇子。
琴酒的目光也落在他的右肩處。
組織的第一殺手眼光何等毒辣,自然也早就看出來了。
不過他並不在乎就是了。
“沒什麼大礙。”
萩原研二沒受傷的左手靈巧地將調酒瓶拋起,平伸在半空中轉了數圈,隨後穩穩的落回到他手上。
“既然沒什麼大礙,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琴酒平靜的望著他,
“你失蹤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將清淺的酒液倒入高腳杯中,順便在杯子邊緣抹上一點海鹽,萩原研二順手把高腳杯往貝爾摩德那邊一推,這才一臉正色的看向琴酒。
“具體情形我都會寫在任務報告裡,不過我並非是失蹤,隻是被困在會所附近的小巷。”
“新宿南部,即將被拍賣的大島家族舊樓今日被安裝炸彈,警察將附近封鎖了。”
對東京地形了若指掌的琴酒回憶了一下那附近的地形,對這個解釋表示認可,但他依然凝視著萩原研二:
“據我所知,警察在下午2點已經徹底撤離……你為什麼直到晚上才聯係哥薩克?”
萩原研二非常無辜的攤開雙手:
“警察封鎖結束後,山本家的鬣狗依然在成群結隊的圍捕我,我能活著離開已經很難了,就彆在時限上還對我有這麼多要求了吧?”
碧綠的眸子像是狼一樣陰冷,琴酒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氣氛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劍拔弩張,哥薩克適時地站出來:
“那個東西我已經交上去了,普洛賽克的報告我會負責整理,琴酒,過後你可以親自審核。”
琴酒看了他一眼,眼神倒是沒那麼淩厲了,他將杯中烈酒一飲而儘,抓起身邊的禮帽站了起來:
“走吧,今晚的任務目標隨時可能出現,我沒有時間浪費。”
哥薩克平靜的跟了上去,一邊的萩原研二早就習慣了琴酒對自己莫名其妙的警覺,但依然毫不畏懼的趴在吧台上抱怨兼挑釁:
“GIN醬,真是太雙標了~”
琴酒的眼尾和太陽穴立刻蹦出一根青筋,
“你最好彆影響到到任務。”
他指著沙發上的人:
“今天,他是任務的主要執行人。”
這位組織的Top killer用凜冽目光攻擊萩原研二後,唰的一甩風衣下擺,炫酷的轉身離開了。
萩原研二瞥見沙發上一直坐著的人似乎站了起來,幾乎同時,他聽見腦海中一直乖乖噤聲的係統忽然用公事公辦的口吻發出提示:
【您已觸發一個隨機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