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彆攔老子!”
拐角處有一瞬間的靜默,酒吧管燈光的人是組織的成員,連忙很有眼色的給音樂加了一套重低音鼓點,把燈光爆閃打開,讓大堂內正在狂舞的人們high的天昏地暗,沒工夫來這邊找死。
三城秋則似乎被嚇到了,他緩緩舉起雙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鞋底藏著的東西關乎身家性命,高管也顧不上他的心情如何,猛地對著萩原研二揮手,想要把人推到一邊去,同時轉過頭看向合作夥伴:
“黑澤先生,總之今天我一定要帶走這個服務生!”
萩原研二作為“沒有任何戰鬥力的普通美男子”,在被槍指著的情況下,沒有作出任何躲閃的動作。
而琴酒則直起身,似乎準備幫忙抓人。
在係統【宿主宿主hagi!要碰到傷口了啊啊啊——】的尖叫聲中,在那隻手觸碰到萩原研二受傷肩膀之前的一瞬間——
“啪。”
一隻手橫伸出來,鐵鉗似的力道,一下子攥緊了高管的手腕。
————
微卷的短發、漆黑的墨鏡下,是一張氣質淩厲的英俊臉龐。
男人單手抓著高管的手腕,另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雕刻般的下頜線對著男人。
他整個人都囂張的比高管更引人注目:
“喂,你這個家夥,有完沒完了?”
“你……”
高管一時間被他居高臨下的冷臉震得楞了一下,隨即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是什麼人?敢攔我?”
萩原研二盯著突然冒出來的鬆田陣平,眼神莫名深幽了一瞬。
鬆田陣平冷冷一笑,根本不去看萩原研二,裂開嘴笑的樣子活像是個惡棍:
“老子不是什麼人,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就要攔你。”
“這麼大男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衣服濕了還要彆人給你換尿不濕嗎?你要不要喊媽媽算了?”
“你、你說,說什麼?”
這話不僅紮心,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高管氣的差點結巴起來,立刻就要調轉槍口讓這個臭小子閉嘴。
鬆田陣平半點都看不上這花拳繡腿,隻見他冷笑一聲,那隻插在口袋裡的手都沒有動,直接鬆開高管的胳膊,反手一記手刀在對方持槍的手腕上敲擊一下。
高管抓著槍的手頓時卸了勁,麵色扭曲的看著手/槍墜落了下去。
他又下意識的用被鬆田陣平鬆開的那隻手去夠槍柄,似乎準備抓到槍的一瞬間,就給這個家夥開個洞。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一抬膝蓋,力道十足的將手/槍頂飛到半空中,隨即揮手,就要把槍奪過來——然而就在此時,他身邊的高個子男人仗著人高手長,探過胳膊,輕輕鬆鬆的把手/槍抓在了手裡。
卷毛警官一眼就認出了手臂的主人,下意識的停住了想要給對方一拳的本能動作。
他終於順理成章的把目光落到了萩原研二的臉上。
Hagi臉色有點蒼白。
即使在群魔亂舞的燈光爆閃之下,拆彈專家敏銳雙眼,還是一眼就看出幼馴染的傷並不是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鬆田陣平的動作停滯,萩原研二動作卻行雲流水,槍身在男人的手中轉出眼花繚亂的槍花,甚至由於燈光的暴閃,而在空氣中幻出殘影。
眼花繚亂的下一秒,那槍口毫不猶豫的抵在鬆田陣平的太陽穴上。
鬆田陣平頓了頓,側過頭盯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這位先生,”
萩原研二嘴角帶著笑,
“店員不懂事,擋了您的路,是我們的不對,您和您的同伴,今晚的消費我買單了。”
他慢悠悠的掂了掂槍柄,笑意擴大了些:
“不過這種玩具槍,拿來嚇人確實不對,先生彆當真,還是開開心心玩才是正事,對吧?”
萩原研二並不想讓這個疑似自己老熟人的警察與組織有任何接觸,能息事寧人是最好的了。
隻可惜,鬆田陣平這輩子恐怕是不懂什麼叫“息事寧人”。
他反手直接抓住槍管,擰過頭直接讓槍口對準自己的眉心,萩原研二從他微微滑落的墨鏡後窺探到這個人眼底洇著難以言喻的怒火:
“玩具槍?”
“這可不是什麼玩具吧,三城先生……你拿這玩意對著我,是想嚇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