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淮見她接受,手插入口袋起身,“我還有事,先走。”
徐父知道徐斯淮今天也不是自己情願來,手一擺,徐斯淮便先行離開。
溫迎知道徐父有話要叮囑,就安靜坐著。
徐父告訴她徐義臣那晚為了幫她出氣打了徐斯淮,直接鬨到了老爺子那。
隨後說徐斯淮是帶著任務下去,希望她能諒解,並勸和徐義臣。
最重要的一點,家醜不可外揚。
話裡話外的意思溫迎都懂。
隻是勸和徐義臣,她應該是沒機會了。
她主動給徐父斟茶過去,尊敬說著:“叔叔,我想與義臣解除婚約。”
徐父神思一頓,溫迎不急不緩抬起頭,“我想帶小誌去國外,這一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徐爺爺當初憐惜我與小誌,給了我們這處安身之所。不過人應該懂得感恩,我與義臣的婚姻其實並不能給徐家帶來助力,甚至在很多時候隻會是累贅。”
消息太突然,徐父聽完直接表態,“胡鬨,婚約豈是兒戲。”
溫迎是仔細想清楚了才對徐父開口的。
此前她被小誌高昂的治療費用絆住,一再優柔寡斷,導致小誌上次差點沒搶救過來。
這幾日她每天都陪在小誌身邊,心裡也是從所未有的安逸與寧靜。
都說不破不立,向死而生。既然她已不對婚姻抱希望,不如徹底破碎,為小誌拚一次。
她望著徐父那張微慍的臉孔,解釋道:“叔叔,我問了很多醫生,像小誌這種極為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病,最長壽命也就是二十歲。”
“小誌現在十四,距離二十不過還有幾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身邊最後一個親人就這樣離開,無論如何,我都會儘力一試。我希望他可以走的更遠……”
“徐爺爺那邊我會解釋,至於義臣,您也知道他的心不在我這,與其婚後雞犬不寧,不如現在及時止損,您跟阿姨也可以重新為他謀得一門好婚事。”
徐父怎會不懂。
徐母因為這門婚事沒少在他麵前抱怨。
隻是老爺子向來說一不二,更何況兩人訂婚小半個江城圈子都是知道的。
貿然解除婚約,而且是在這個節骨眼,徐家必定會落人口實。
“你這句句以退為進,確定不是因為你二弟停了你的職,而賭氣說出這些話?”
溫迎莞爾,目光堅毅:“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