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管事這番言詞,叫躲在拱門處的女娘們聽了,都屈辱的紅了眼。
秋娘子更是一臉羞憤怒氣,起身便欲與錢管事理論。
黑一出聲喝道:“肅靜!”
德叔跟著冷冷看過他們二人,“你們在此爭辯有何用!?再吵吵,都給我滾出去!”
秋娘子這才咬破了唇重新跪了下去。
錢管事也冷哼著低下了頭。
德叔:“既張家二郎已講述事發過程,也有一眾夥計作為人證,這位女娘可還有什麼可說的?”
秋娘子輕輕拍著程十二娘,強忍心痛勸她:“十二娘,你是如何被人所害,還不說嗎?”
程十二娘這才幽幽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梨花帶雨,滿是委屈的臉龐來。
她望著正前方端坐著的男子,心中一震。
沒想到主子竟然是這樣俊逸非凡的男子!
隻可惜……自己是在這樣的境況下讓他瞧見。
頓時心如死灰,心中更加憎恨起薑晚澄來。
“主子,是、是有人給奴家下了藥,奴家怎可那般糊塗,在我姨母之地做出有損她清譽之事,況且婦人家的名聲清白,會要人命,奴家怎麼可能不要命了……”
“嗚嗚嗚……主子,請你為奴家做主呀——”
程十二娘哭著便又趴在了地上,像個無骨之蟲。
因為扯動,肩頭的布料滑開,露出她白皙圓滑而又柔嫩的肩頭。
現場的男子們瞧了,有些瞪直了眼,有些則一臉鄙夷的側開目光。
秋娘子慌張的立刻又替她遮掩,她摟著程十二娘,看向一旁許久沒有開過口的薑晚澄。
憤怒道:“薑女娘,到底是不是你!?若是你,你又是為何如此?”
薑晚澄看向地上的程十二娘,“是呀,我為何要陷害於她?不如讓十二娘先說說,她為何要將自己的醃臢事攀扯誣賴於我身上?”
秋娘子:“你……”
她話還未說,就被端王抬手阻斷。
端王身體向前傾來,一隻手肘撐在腿上,俯瞰向地上幾人:“我也想知道,這十二娘,可有證據證明,是薑女娘陷害於你的。”
程十二娘卻結巴起來。
她猶猶豫豫的模樣,讓秋娘子著急起來。
“十二娘,你快說呀!”
德叔見自家王爺眉間已有不耐之色,立刻嗬道:“再不開口,休怪我們逼你開口了!”
程十二娘這才驚慌了一下,連忙道:“是……是她在我的茶水中下了藥,早晨,也隻有她和我一起吃過茶!”
“吃過茶後,她騙我說要去更衣,可奴家卻遲遲不見她回來。過了一會兒,奴家身體燥熱難安,甚至……甚至失去了一些理智……”
程十二娘說完,秋娘子仿佛真的抓住了證據似得。
她扭頭再次瞪著薑晚澄,“你還不承認!?”
薑晚澄:“我承認什麼?秋娘子可知,是十二娘到我房中來,親自邀請我去她的屋中,也是她親自給我倒的茶,請我吃點心。我是客,她是主,我給她下藥?”
秋娘子一臉愕然。
程十二娘並未說清整個事實,一直模模糊糊的企圖糊弄。
秋娘子此刻才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薑晚澄又說道:“秋娘子可想知道,她邀我去屋中,說了些什麼?”
程十二娘這才一個激靈,有些後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