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失望了,放心,怎麼著也得死在你之後”沈修然也悠悠的說了句,聲音依舊粗啞卻難得顯出了幾分輕鬆。
“你行啊,精神頭不錯…噗,這發型夠帥的,比當初我那個可酷多了,看你還笑話我不,真是報應啊…喝兩口暖和暖和消消毒”慕雲昌就著昏昏的光線打量了下沈修然,和他對視了下,笑著調侃了幾句拿出腰間的軍用水壺打開對著沈修然的嘴喂了下去,濃濃的酒氣彌漫開來。
“怎麼那麼小氣?!”沈修然貪婪的喝了兩口,還沒過癮就被慕雲昌給收了回去。
“你以為這是冬天裡的大白菜啊!這可是老子從老村長那裡死氣白咧討來的燒刀子,酒精度百分之七十多…入口如燒紅之刀刃,吞入腹中如滾燙之火焰…我都舍不得喝,怎麼樣,爽了吧?”慕雲昌拿回那酒自己也抿了口。
喝了幾口燒刀子,腹間果然刺啦啦的,火燒火燎,沈修然喟歎了聲。
“咦?你小子,行啊,哪裡又來個姘頭”慕雲昌本來想用剩下點酒給沈修然的傷口消消毒的,發現了他周圍有些古怪的情形,那膝蓋似乎已經被人處理過了。
“你以為老子就你一個?!”沈修然扯了扯嘴角帶著調笑反問,他知道慕雲昌是在開玩笑,心裡仍舊泛起不悅,隻是都壓了下去…
“嘖,真是人不可貌相!真他媽的狠,你忍一下,繩子綁了死結還死緊”慕雲昌感歎了句也不問是誰了,轉身給沈修然鬆綁,那繩子費了他老大的勁兒才鬆開。
慕雲昌給沈修然鬆了繩子後將帶來的大衣給了他。沈修然齜牙活動了下手腳裹了裹大衣。
“找機會,弄死那小子才是,我看他怎麼蹦達”慕雲昌歎了口氣語氣狠狠的說道。
“他早晚得死,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弄死了他還有彆人,他好歹膽子小,也沒把我怎麼樣,那些酷刑都沒敢用”沈修然淡淡的說了句,接過慕雲昌遞過來的一個玉米麵窩頭啃了幾口,將慕雲昌手中的軍用水壺又搶了過去。
“也是,聽說那個張縣長,腦袋上釘了好幾根釘子,拔-出來傷口是好了,人卻瘋了,被整殘了啊…喂,這不是誰誰膽小的問題,我說,你就不能軟乎點兒,我可比你‘毒’多了,我爸還在勞教呢,外祖父和舅舅又被查出來在外國,按了通敵賣國的帽子,我也沒你這罪受的大啊,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水壺被搶走,慕雲昌隻是瞪了眼沈修然有點語重心長的說道。
“寧可寸寸折,不作繞指柔…屈服了不一定就會好過,我和你的性質不一樣…”沈修然灌了口酒悠悠的說道。
“最近上麵還是老樣子,隻是聽說要解放一批被關押的老乾部,不知道有沒有我們那老爺子的份兒…”慕雲昌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知道他說了也是白說,便轉移了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