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垃圾簍子放在那裡,他偏偏要上前去提,結果,翻了,害她拿起掃把收拾,地上被倒在桶裡的剩飯弄臟的地方還要用仔細用水刷。
爐子裡的煤快燒完了,聶曼卿還沒來得及去換,小孩就踩在小板凳上拿著火鉗子夾煤,結果,爐子裡的煤掉地上碎了,爐子外麵摞在一起的新煤,倒了,又是一番收拾。
蔣淑珍晚上準備包餃子吃,她擀餃子皮,其餘人包,小孩跑上前又去"搗亂",沒站穩,新包的半盤餃子倒了他一身...
看著小孩很無辜的眨著眼,聶曼卿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她還是防著他搗亂盯著他呢,都被他搞出這麼多事兒了,看來要時刻不停的緊盯著他了...
慕聞朝很快被聶曼卿夾在胳膊下轉移到了床上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兩個胳膊都裹住了,他不清楚聶曼卿在說什麼,但知道她生氣了,她在命令自己乖乖待在被窩裡哪裡也不許去...
好吧,他還是不要幫倒忙了,他小看了這個身體的虛弱程度,走路搖搖晃晃的,力氣也不大,卻吃了那麼多,還是先熟悉熟悉再說吧。話說,他上一世,雖然身體也不好,時不時得病,卻也沒倒楣到這種程度吧,不但聾啞,還營養不良,腿腳也發育的遲緩,竟然是羅圈兒腿,而且吃那麼多還這麼瘦肯定有其他的病,不可能是家裡人沒有照顧好他導致的,呃,估計是上天給了他新的一世就用這些作為代價吧,都是小問題,慕聞朝並沒有多在意這個狀況,隻是不再想著幫忙了,窩在暖暖的被子裡看著門外幾人時不時露出的身影,滿足幸福感又溢了出來,臉上掛著笑很快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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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邊境霧氣繚繞的山林中,幾個隊伍在過了邊境後遇到了一起,沈修然一身迷彩服全副武裝,警惕的看著周圍,膚色加深的麵部輪廓越發的深刻,線條剛毅,如刀鑿斧刻,眼睛明亮深邃,透著一股危險氣息,轉動著掃視周圍,全身並沒有緊繃,卻能讓人感覺到他如同伺機而動的猛獸隨時可以暴起,。他的眼睛在掃視到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時眯了起來,那個身影仿佛有所感覺一樣轉頭看他,黝黑的臉頰上一雙銅鈴般的大眼黑白分明也是悍氣十足,不屑之意外露似乎是在挑釁,很快就調轉頭繼續前進,卻是同樣在隊伍中的聶衛國。
沈修然上次昏睡之後是被自己的父親咆哮著打醒的,而他已然身在南下的火車上了,之後他就投入到了緊張的訓練當中,期間多次進入到敵方區域做任務,搜集情報,大部隊集結後,他歸入了新的連隊,碰到了聶衛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得罪聶衛國了,這人比以前更不屑於他,對他比對彆人苛刻好幾倍,麵上總掩不住對自己的不屑,讓他惱火不已,如果是裝病請假那事兒,絕對是冤枉啊,不過連自己父親都隻罵了他,對嫂子隻是哼了聲,他也不會對嫂子和徐姨有什麼怨言的,更不會把自己那不為人知的"劣跡"推到自己親人身上的,不過這位憑什麼,擺個臭臉...
"報告,首長,我們這麼多人混合在一起,隊伍重新整編過,不怎麼熟悉,萬一其中混進了敵特怎麼辦?前幾批有部隊就遭到了突然襲擊,裡應外合損失很慘重,我請求首長讓部隊停止前進排查敵特"沈修然在看到一個隊伍中有些陰鷙的人時直覺讓他對那人產生了警惕,在看到聶衛國後心中一動向他們這一方麵軍的首長說道。
"你小子,這怎麼排查?我們又不認識所有人,這樣排查會耽誤行軍的,還是保持警惕以靜製動吧"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否決了沈修然的提議。敵國和國人都是亞裔人,長相上區彆不大,臨近邊界說的話口音有的也分辨不出,換了國人的衣服,偽造了證件,真是難以區彆,要一個個審訊太浪費時間了。
"報告,首長,那些南鬼子換了咱們的衣服不會連內衣褲也換了吧?"沈修然隻說了這一句這位首長就明白過來了,部隊裡什麼都發,大部分人都還是很窮的,穿的都是製式衣服,內衣褲當然不例外,命令下去,心虛的人肯定會有所動作,就算挺的住到時候排查到也要解釋的,動作多了就會又破綻的。
這位首長聯係了其餘幾位,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於是全體停下來休整,下達了這個命令,如有反抗激烈或者逃跑的就地擊斃。
除了公認的首長其餘人都要檢查,首長親自檢查了一批人,這些人再各自開始檢查幾個人帶隊繼續檢查下去。很快就有情況發生,幾個按耐不住的敵特企圖逃離隊伍被周圍士兵圍起來綁了起來,反抗的被擊斃。
"還不脫衣服接受檢查?!"沈修然看著黑臉的前任連長暗笑,看來這家夥果如自己所料。以前他曾經聽徐明遠說過聶衛國那個摳門兒聶的稱呼,據說是從沒見過他買東西,沈修然惡意猜想聶衛國估計穿著破內褲或者沒穿內褲,看他那塊頭和訓練強度,發的內褲根本不夠穿的,徐明遠才說他家裡人給他有做的,襪子內衣穿不完還給更困難的戰友。
"紅馬甲,真俗!竟然是,紅內褲!嘖嘖,扣起來等會兒讓首長審問,反抗就表示是敵特,就地擊斃!"沈修然揮揮手讓自己帶的幾人將聶衛國扣了起來,繼續公事公辦檢查其餘人。
聶衛國氣的快吐血了,彆人不認識他,這小子能不認識?可是剛才的命令是幾位首長下的,全體都要執行的...
他身上的紅內褲是蔣淑珍做的,是本命年做多的穿剩下的,蔣淑珍說這個辟邪吉利,讓他繼續穿著,紅馬甲還是聶曼卿給他織的,本來要織毛衣的,還沒織袖子他就被派來了,這些東西都是家人對他的愛,也是滿滿的動力,穿著它們想到是母親一針一線做的,妹妹耗費了很久親手織的,他就無比溫暖,此時竟然被這個家夥笑話,豈有此理!
聶衛國再氣也不能怎樣,已經有幾個人因為反抗被就地正法了,臉色越來越黑。
作者有話要說:度娘的,勿考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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