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綠光中的鎮世柱(1 / 2)

“啊!!!”

李管家摔跤摔出了新姿勢,竟然把眼睛摔到了立體車標上,被並不銳利的車標插進了眼睛,抽搐著就這麼死在了車前,死後身體的滑落也沒能把腦袋從車標上拔?出來。

寧怡華:……媽的

司機:嗷啊啊啊!!

被李管家慘烈的死法刺激到,司機像是尖叫雞一樣慘叫到破音,跌跌撞撞打開車門逃走了。旁邊的幾個保安不知道一路上發生了什麼,雖然也被嚇到了,但好歹還能有理智報警。

寧怡華一直在車裡坐著,就是怕又有人倒黴觸發她的被動技能。開局殺已經達成,她實在不想再來個開門殺什麼的,還是趕緊去弄點蠟燭和水晶石來增幅能力比較重要。

幾乎是瞬間,門口就變得熱鬨起來。寧怡華消無聲息地下車走進院子,向著最大最莊嚴的宅子走去。院子裡的下人們行色匆匆,像是都看不見寧怡華一樣,任由她一路走一路折騰著庭院裡的植物。

她用極快的速度,把柔嫩的青草編成五個戒指和兩個手環後,在分彆戴在自己手上,然後又折了幾支充滿生命力的綠植和鮮花,就這麼舉著走進了正在舉辦宴會的陸家老宅裡。

順便在進門的時候,把走廊上放著的一個黃玉流水擺件裡麵一個巴掌大的玉球扣下來了。

今天是陸家主持的秋宴,是每個季節隻舉辦一次的大型宴會,由十來個世界頂級世家輪流舉辦,邀請世界級名流和這段時間的新貴們前來參加。

隻見宴會裡的侍從們都穿著統一的老式漢服,裝潢是華麗的複古風,食物也是最傳統最懷舊的款式,走進宴會廳仿佛就回到了千百年前。

“陸恒之有病吧?每次宴會都是懷舊,還都打扮得差不多,都4019年了,他心裡的大清還沒亡呢?”一個淺黃色短發從額頭向後抹,長相英俊不羈,一隻耳朵上墜著一枚亮閃的耳釘的男子和身邊的朋友吐槽。

“人家的主場,還是彆直呼他們家主的名字比較好。”說話的是個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戴著金邊眼鏡,完美詮釋了“衣冠禽獸”,哦不,是“衣冠楚楚”的男人。

“嗬,就陸家?他陸恒之敢跟老子瞪眼嗎?”英俊不羈的男子不屑地撇了一眼穿著最古老款漢服,正舔著臉和人說話的陸恒之。

“秦哲奇,閉嘴。”不遠處,同樣穿著正裝漢服,和男子長得七八分相似的男人從嘴角擠出話來。

被兄長訓斥,秦哲奇對他做了個鬼臉,壓低聲音和朋友抱怨。“也不知道這陸家有什麼底牌,落魄成這樣還有一堆人舔他們,連我大哥都給他們麵子……嘖,真讓人不爽。”

鄭柏英,也就是戴著金邊眼鏡,衣冠楚楚的男人也壓低了聲音。“你是在氣你大哥為了陸家那兩個傻逼罵你的事吧?誰讓你想用……呢?我要是你大哥我也罵你。”

秦哲奇:“……不是,兄弟你跟誰一夥的?”

鄭柏英:“我不跟傻逼一夥。”

秦哲奇:“你這話有點怪啊……”

在這個秋宴上,像秦哲奇這樣厭惡陸家做派的不在少數,且大多都是年輕又不在權利中心的人。至於那些年紀大些的,或是早就接觸到權力的人,則都端著一張標準表情臉,任誰都看不出他們心裡想些什麼。

陸恒之帶著他的夫人徐晴給客人們敬酒,他做了十多年家主,雖說陸家蒸蒸日下日益縮水,但他卻威嚴漸深,越發的不容人置喙。

陸恒之負責擺出一張高傲的禮賢下士臉,徐晴則溫柔得如春風般替他維持良好的人際關係,兩人一個□□臉一個唱白臉,倒也十分般配。

徐晴溫柔笑著應付客人,心裡在計算著時間。

今年陸辛滿十八歲,按照家規,作為嫡長女的她已經擁有陸家一部分財產的使用權和最高繼承權。徐晴努力了這麼多年,可不是為了給原配留下的女兒做嫁衣的。

陸恒之重臉麵,每隔兩年輪到的陸家擺宴,就是他最看重的事。她讓人今天把陸辛帶過來,為的就是讓她在宴會上丟臉引發陸恒之的不滿,然後再聯合陸家旁係一起勸他剝奪陸辛的繼承權。

算算時間,她的管家應該把陸辛帶過來了,隻是不知怎的,她心裡總有種詭異的不安。

觥籌交錯間,寧怡華走進來了。她雙手帶滿了草編的首飾,左手舉著幾枝鮮花和樹枝,右手舉著一個黃色的球體,仔細看看還有些眼熟,似乎走廊上一個擺件的一部分。

她緩步走進大廳,看一個人就看一眼水晶球,就這麼慢慢走著看了十多個人,她才終於看到了這個身體的父親——在水晶球、黃玉球裡,那是一個身上帶著綠色的男人。

寧怡華差點笑出聲,她同情地看向怒目而視的陸恒之,心裡想,他可真綠,明明是命中僅有一女的命運,卻還能擁有三個兒子!果然,綠帽子才是打敗命中無子的最好方式。

在女巫的各種技能裡,寧怡華最擅長的是防禦和放火,占卜這一塊她一直學的不太好,必須有道具才能看到未來——高級的水晶球,簡陋點用杯水都行。

作為習慣,她喜歡隨身帶個水晶球來輔助,現在她找不到水晶球,隻能從這個身體的父親的宅子裡拿點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