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特彆(2)(1 / 2)

末世發生前一天, 田方離開研究院, 回家和田妧大吵一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兩人都算達成自己的願望了。

田妧希望能氣到田方, 田方的確被氣個半死;田方希望田妧彆再弄什麼直播了, 他用坐在攝像頭後麵放射死亡射線的方法成功了。

隻是兩人在達成目標之後,都很不高興。

田妧不滿地抱怨:“你為什麼把天天趕走了?她是我的朋友!你憑什麼管我!”

田方麵無表情:“就是她告訴你露的多能火?我不趕走她趕走誰?”

田妧:“你憑什麼!”

田方:“憑我是你監護人。”

每次吵架,田妧都吵不贏學識淵博的院士親哥,每次回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然後再把自己氣個半死。

今天她同樣沒吵贏, 勉強吃完飯“啪”地關上門,將跟著她、念叨什麼“要卸妝”、“多讀書多學習”、“有的錯犯了可以悔過, 有的就是一輩子的陰影”、“以後你這樣會後悔”的親哥關在門外。

“煩死了!囉囉嗦嗦的。”叛逆少女田妧自然是不寫作業的, 她躺在床上戴著耳機聽歌,心裡還想著半夜偷偷溜出去,但卻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她是被一種奇怪的感覺叫醒的,像是有什麼沉沉壓在心頭, 令她不安極了。

睡了一個晚上,耳機早就不知道被蹭到哪裡去了,她聽到外麵靜悄悄的,心中有些奇怪。田方一般要監督她去上學後才走,怎麼今天沒來叫她起床?

田妧打開門,見到家裡地板上都是血,房門大開著,田方趴在地上往家門那裡爬著, 腳上都是血。

從來沒見過這麼多血,也從來沒想到過這麼刺激的場麵,田妧眼睛一翻就要暈倒,卻聽到田方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語氣對她說:“去把家門關上,快!”

田妧有些腿軟手軟地越過在趴在地上的田方,快速跑到門邊,把防盜門和裡麵的房門都關上了,這才渾身冷汗地癱倒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麼一起來哥哥就腿斷了?

“哥,你……”田妧抖著嘴唇問趴著的田方。

田方深吸了口氣,“聽我說,我的兩條腳筋都被張廣斌挑斷了,傷口有些深,無法自主凝血。你去爸媽原來的房間,衣櫃底下有個醫藥箱,把它拿出來幫我包紮,動作要輕,我懷疑事情不太對。”

田妧點頭,抹了一把臉上不知何時爬了滿臉的淚,頭一次沒反駁哥哥的話,乖乖地去拿醫藥箱了。

和年僅16,腦子裡一半是水一半是麵粉的田妧不同,田方在張廣斌對他動手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

首先,他個人是被國家保護的,這次回來明麵上隻有張廣斌一個,但對門就是配了木倉的保鏢。張廣斌並不是蠢人,所以他動手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有著哪怕與國家為敵也要殺了他的理由。

但是這件事還有很多疑點,比如張廣斌為什麼隻是挑斷了他的腳筋,就認為他一定活不下去了?還有,張廣斌離開的時候故意沒有關門,那麼門外有什麼致命的危險?讓他無視周圍安保?

或者他的保鏢們也都叛變了?要不怎麼解釋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發現他的異狀?還是他被放棄了?也不太可能吧,什麼事情都應該有先兆,如果上麵要放棄他,絕不會這麼突然。

“哥,你看外麵,外麵!外麵是什麼?”包紮好之後,田妧說要拿個帶輪子的凳子給田方當臨時輪椅,卻哭著跑回來,掐著田方的腋下就要把他往窗戶跟前搬。

田方額角跳了跳,穩住聲調道:“你先把椅子拿過來,扶我坐上去再到窗戶前。這麼拖很容易傷口破裂。”

“哦哦,好。”田妧風風火火地推出來一個裝飾得黑紅相間的電腦椅,把田方弄到上麵坐好,推著他把他懟到窗戶前。

順著慣性撐了一下牆,好險沒破相的田方本來想說田妧幾句,卻被樓下的詭異情形驚到了。

幾個肢體僵硬、動作同樣僵硬的人,拖著一條腿在樓下來來回回地走著。既沒人說話,也沒人打招呼,田方發誓他好像看到有個人臉上有一大塊屍斑?

這個時候,田妧已經從房間裡拿了個望遠鏡出來,看了一會兒就哭著塞進田方手裡。

“哥,他們都是喪屍!完蛋了,末日來了,你還腿斷了,怎麼辦啊嚶嚶嚶……”

田方冷靜地架上望遠鏡觀察樓下那幾個不對勁的人,同時嘴裡吩咐田妧:“那你先把其他窗戶都關上,然後看看家裡還有什麼吃的和水,我現在不能動,全都要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