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特彆(10)(2 / 2)

這時,一道有些慵懶的聲音響起。

“結界學的不錯,下麵,我們用這個人做例子,學習一下怎麼用詛咒。”

田妧回頭,見寧怡華單手托腮、盤腿坐在地上,一手把玩著一根點燃的蠟燭。

“有明確對象的詛咒是最簡單的,首先,你心裡要有個概念,想要這個人變成什麼樣。嗯……明顯一點的,比如七竅流血。”

趙加索突然覺得臉上、耳朵都有些癢,下意識地伸手一摸、就見自己手上都是血。他驚恐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發現自己的視力瞬間下降得厲害,眼前一片模糊。

“死亡詛咒最難,也最簡單。因為死亡是抽象的,而詛咒,必須要有具體的想法,才能被實現。”

那個聲音仍然在繼續,視線一片模糊中,趙加索覺得自己似乎聽力都有些受損,手腳也沒力氣、抬不起來,連跑都跑不掉。

“比如,你想讓他被刀割破皮膚而亡,但他隻要一輩子不接觸刀,就不會觸發這個詛咒,你就無法咒殺他。這是死亡詛咒中最難的一點。”

“後來,我學了生物學之後,才知道死亡詛咒其實很簡單,你隻要詛咒他心臟破裂就行了。”

“不過,他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啟發。人類有心臟,但並不是所有生物都依靠心臟而活,但大部分生物,都靠水活著。所以,我們可以嘗試一下,讓他身上的水都成為冰……”

趙加索隻覺得身上一涼,接著便是劇痛傳來,他也不知道是哪裡的痛,但卻痛得讓他想打滾,卻整個人又僵硬得無法動彈。

剛剛那段話有些長,趙加索反應過來了,他這是被當做教學示例,一個人在教另一個人……詛咒?這也是異能嗎?如果他能吞……

還沒有想完,他的思緒便被全身的劇痛打斷,這種痛楚猛地加劇,直到他意識消失的那刻。

隨著寧怡華的話音落下,田方和田妧就看到眼前這個男人的皮膚浮起一片青色,接著便直挺挺地倒了下來,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田妧被這有點奇幻的死亡嚇得“嗷”地喊了一嗓子,田方趕緊拉著她往後退,免得被冰屑一樣的東西濺到——那些可是人體的一部分!化了就是屍體的碎塊!

人死了之後,變成冰的水份漸漸化成水,濃烈的血腥氣在室內彌漫,四散的碎屑也從堅硬的固體,軟化成一坨坨應該打馬賽克的血肉。

“這地方沒法呆了,很快就會引來喪屍。”田方臉色非常差地說了一句,收拾了地上的包裹就想跑。

逃離這個地方是次要的,他最想逃開的,是這個輕易到比買水果還容易就能殺掉一個人的女巫!她還想把他的妹妹也變成這樣的女巫!

可理智拉住了他的腳步,第一,他逃不開,真的試圖逃走還可能給這兩個人帶來壞印象,引發他想象不到的後果。

其次,他們跟他說過,因為一些他無法理解的原因,會有很多人失了智一樣地來殺他,比如他的助手、比如方媛、比如剛剛慘死的這個男人。如果沒有他們的保護,他很快就會死在這些匪夷所思的人手裡。

所以他不能跑,還要和以前一樣和他們相處。

田妧也驚恐地看著寧怡華,她想象中的拜師學藝、成為女巫可不是這樣的,絕對沒有這麼……驚悚!

中二少女的三觀受到極大衝擊,她雖然跟田方配合著殺掉過不少喪屍,還打退過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但卻沒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麵。

兩人的情緒一變,寧怡華就感覺到了。她有些鬱悶地發現,這兩人和其他人都差不多,發現她女巫凶殘的本質後,都是一個套路的害怕—恐懼—想跑—不敢跑—虛與委蛇。

哪怕他們一個是本世界主角,一個是她的弟子都沒能有所改變。

寧怡華想了下,提議:“如果……”我把他們剛剛的記憶刪除,大家的關係就能變回來了。

剛開了個頭,有點了解她的邏輯的洛鴻羲就立刻搶過話頭,他冷冰冰地看著那兩個人,語氣中帶著殺意和威脅。

“怎麼,享受著我們的庇佑,還要責怪我們替你們殺掉敵人的殘忍嗎?”

田方一愣,的確,從寧怡華和洛鴻羲的角度來看,他有這種反應,就是個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啊!

洛鴻羲繼續冷漠地說,表情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祗:“有得到必有所付出,彆那麼天真。”

作者有話要說:  洛鴻羲:我,邏輯鬼才,專業找補,僅限某女巫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