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就應該讓那條蛇咬下去?
男人接著戲謔:“哭什麼,給我憋住,蛇你都敢抓,我說你幾句就掉眼淚。”
趙遠在一旁搖搖頭,這小輩太不解風情了,“阿淵,對人家小姑娘溫柔點,好歹人家忍著害怕給你抓了條蛇。”
傅臣淵哼笑了一聲,但沒再說什麼,帶著她往室內去。
球場的醫療護士趕到,再次檢查了翡玉的兩隻手,確認都沒有咬傷的痕跡後,又看了那條蛇,確認無毒,翡玉繃著的神經才徹底放鬆下來。
她坐在沙發上,輕拍起自己的心臟安慰。
確認沒事後,旁觀全程的傅臣淵又開始打趣她。
“怕成這樣?那為什麼伸手去抓?抓的時候就沒想過有毒?一個意外,你小命可不保。”
翡玉睫毛微顫,輕聲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想著咬到你了怎麼辦。”
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傅臣淵收起笑,看著她愣了好一會。
接著無所謂地說道:“咬到了又怎麼樣,它又沒毒。”
翡玉清亮的眸子直視他。
“那怎麼行,那樣會很疼的。”
聞言,傅臣淵突然目光如炬地瞧她,可麵前的女人恍若未聞,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
他的腿現在都沒知覺了,疼什麼?
翡玉眨巴眨巴眼,被他漆黑的眼眸看得有些心虛,“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良久,傅臣淵挪開視線,“沒事。”
他隻是沒想到,她會把他當正常人。
出車禍後,留在身邊的人,大多是小心翼翼討好,儘量避開腿的話題,幾乎不會戳他的敏感點。
這讓他尤為不爽,卻又無力說什麼。
然而,他卻是在一個情人身上,得到這樣的對待。
這時負責人急匆匆趕過來,向著傅臣淵鞠躬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傅董,我保證這樣的事,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
這俱樂部有傅臣淵一部分的投資,發生今天這樣的事,他嚇得比翡玉抓住蛇那一刻還要驚慌。
又對翡玉道歉哀求原諒,並表示今天起,在未來一年,她來俱樂部的費用全免。
翡玉擺擺手說:“不用不用,隻是有些嚇到而已。”
還是傅臣淵讓她應下,此事才結束。
和趙遠一眾人道彆後,他們回到傅家,負責傅臣淵做康複訓練的醫生已經候著了。
在他們跟著傅臣淵進電梯時,翡玉主動問他:“傅先生,我能看醫生怎麼做嗎?我學到後也能幫到您。”
傅臣淵淺抬起眼,看向一臉緊張的女人,最後點頭。
翡玉勾唇笑,今天那樣一套操作下來,總算讓這男人消了氣。
她在醫生旁邊,看怎麼幫助他訓練時,傅臣淵也沒像前兩天那樣,對她動不動挑刺。
直至晚上十點,她才離開傅家。
走之前,還和傅臣淵笑盈盈地道彆,“那我明天再來,傅先生晚安,早點休息。”
男人輕闔雙目,嗯地一聲回她。
前三天跟他說再見,可是門都不讓她進的。
翡玉在地鐵上開心了一路。
但這種喜悅,到她回到自己的出租房時,沒了一半。
為了討好傅臣淵,她寒假沒回老家,在外短租了個房子。
但現在,她的東西都被扔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