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為什麼語氣突然這麼凶,但翡玉不敢再說什麼。
她知道他說得都對,幫助人的同時應該保護自己。她要是跑去包廂喊人,也來得及救喬朵朵,但那時她什麼也沒想,就知道不能讓她被人拖進衛生間。
要是回到那一刻,她還是會那麼做。
看她沒一點聽進去的意思,傅臣淵的目光落在她脖頸上淡去的指印,還有挺得筆直的背,再次煩躁地閉上眼,懶得再理她。
就知道逞強。
回到彆墅,傅臣淵隻叫了秦海進房,明顯是生她氣了。
翡玉鬱悶站在他房門口,手裡還拿著外套和那份藥,沒回房間。
手機有新消息,她點開。
趙俞文:【傅臣淵今晚有點怪,他會不會知道你在俱樂部兼職了?】
翡玉才猛地反應過來,今晚他接她去爵色吃飯,就是她說謊被他知道了,而突然發生喬朵朵的事讓她一下子忘了這茬。
所以他在車上嘴上不饒人,是因為氣還沒消…
她暗暗握了握拳,猶豫了會,抬手去敲門。門卻一下從裡麵打開,兩人目光相撞。
她一時錯愣,尷尬地放下手。
換了衣服的傅臣淵將她的反應全收,什麼也沒說徑直越過她。
翡玉站在原地,看著他去訓練室的方向,糾結要不要跟上去。
來到訓練室門口,男人停下,側頭看向還呆著的翡玉,“是要我請你?”
不跟過來還站那乾什麼?
“哦…來了來了。”
語氣沒像在車裡那麼凶,翡玉快步走過去。
兩人進了房間,她主動問:“傅先生,今天先練哪個?”
傅臣淵沒回她,隻是關門,反鎖,來到櫃子前拿出醫藥盒。
翡玉看著他一係列的動作,不解。
“您拿這個做什麼?您受傷了?”
男人又來到沙發旁邊,頷首指了指沙發,“坐這,把衣服脫了。”
“啊?”
翡玉頓時紅了臉,懷疑自己聽錯了。
“隻脫上衣。”傅臣淵盯著她瞬間紅了的耳朵,“不是後背疼?過來看下嚴不嚴重。”
看她一路上背挺得筆直,靠都不敢往後靠,那就是後背有傷。也不知道怎麼這麼嬌氣,又是過敏又是受傷。
傷在後背,勢必要脫掉衣服,而彆墅除了他能幫她看情況,沒第二個人。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看。”她明白了他要做什麼,紅著臉拒絕,”而且也不怎麼嚴重,現在已經不疼了,沒事的。“
傅臣淵皺眉,明顯不信,徑直來到沙發前,“傷在後背,你怎麼看?嚴重的話怎麼上藥?”
問題也不是這個,翡玉紅著臉揪著衣袖沒動,在男人麵前脫衣服,怎麼想怎麼尷尬。
“快點。”見她沒反應,他歪頭笑,“又不是沒見過,羞什麼?”
男人語氣戲謔,她低下頭,更燥得慌。
“快點,一晚上時間就這麼被你磨蹭沒了,我還訓不訓練?”
他又催了一次。
於是,傅臣淵看到女孩磨磨蹭蹭地走過來,慢慢坐在沙發上。
他也不急,但看她半天又沒動作了,他再催她:
“脫衣服。”
不知怎的,說這話時他嗓子有些發乾,明明也沒彆的意思。
翡玉咬著唇,把手裡的外套和藥放在身前,碰到毛衣下沿時,曲張了下手指猶豫。
傅臣淵一直盯著她的動作,看她猶豫,又看她下定了決心,一點一點脫掉毛衣,露出裡麵黑色的緊身保暖內襯。
上半身的線條直白地勾勒出來,薄肩細腰。
看她又停下了,他說:“繼續。”
翡玉手心燥出了汗,默念了幾遍隻是擦藥,她才脫掉內襯。期間,緊身內襯刮過肩胛骨,傳來陣陣痛感。
多餘的衣服褪去後,傅臣淵被一片白膩晃了眼睛,但緊接著又皺起眉。
不知道是她被按在牆上時按得太用力,還是她的皮膚太嫩,原本白皙無瑕的後背,蝴蝶骨那地方卻是一片擦紅,嚴重的地方還破了皮。
傅臣淵盯著那紅痕,神色沉了下來。
他還是留情了,應該揍到那孫子說不出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