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卿本是隨手一搭,沒打算診脈。
但出於職業病,那精神力不由自主,在蕭謹風體內探尋了一番。
他的氣息初探極虛,而後又有著一股強勁之氣。
在那虛浮的脈象中,似有一股極其陰寒之氣於周身遊走,使得其氣息起伏不定。
洛卿卿秀眉微挑:“你中毒了?”
蕭謹風大驚。
他中毒的事極少有人知道,就連宮中的禦醫都診不出來,隻說是體質羸弱引起的氣虛。
這個女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一雙丹鳳眼緊鎖著洛卿卿,透著殺意:“你究竟是何人?”
看他這架勢,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可在洛卿卿看來,這不過是小兒科的寒毒罷了。
這下,洛卿卿又有了新的主意。
“王爺,我們做筆交易吧!”她說得直截了當。
蕭謹風縮回了手,輕咳了幾聲。一邊整理袖口,一邊語氣警惕地問道:“不知王妃想同本王作何交易。”
洛卿卿嘿嘿一笑:“王爺彆緊張嘛!我又不會害你。”
“不如這樣,我幫你醫好寒毒,你給我一筆錢,再簽了和離書,如何?”
蕭謹風不說話,依舊慢條斯理地理著袖口。
心中卻在盤算著,這個女人究竟想乾什麼。
見她半天不說話,洛卿卿微微笑道:“那王爺就好好考慮考慮,我先撤了。”
說罷,她拿著那個小瓷瓶,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廚房。
蓮心微微欠禮,急忙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開口:“小姐,你是真的想和離嗎?”
洛卿卿步伐輕快:“比真金還真。”
蓮心一路小跑著跟上:“可若是和離了,小姐在文昌侯府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聞言,洛卿卿停下腳步:“傻丫頭,你怎麼就一根筋呢!誰說我要回文昌侯府了。”
蓮心一臉驚訝:“什麼?不回去嗎?”
洛卿卿聳聳肩:“回去乾嗎?是每日看著我那渣爹和後媽膩歪?還是看後院那群烏合之眾勾心鬥角?”
蓮心畢竟隻是個丫鬟,沒多大見識,不由得擔心起來。
洛卿卿看出她的擔憂,摟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隻要有錢,我們還愁不能安身立命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蓮心更擔心了:“可是小姐,彆說你了,就連你的母親田小娘,如今也沒幾個傍身錢啊!老爺給你的嫁妝,也不知能不能悉數帶走!就算能,恐怕也沒多少!”
洛卿卿一臉不屑:“有點出息好嗎?誰稀罕那仨瓜倆棗!”
蓮心:“我的小姐,你就彆逞強了!你那點私房錢有多少,我還能不知道嗎?”
洛卿卿懶得再解釋:“你早晚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