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楚為了熟悉地形,駕駛福特車在日僑民區轉了個遍。
末了,他將車停在離特高課不遠處,拿起相機下車。
他裝作拍攝街頭風光,緩緩地接近特高課所在的大院。
不多時,他來到特高課門前,裝作內急,大聲問門前守衛:
“閣下!請問哪裡有廁所?”
門前守衛見他衣著高貴,且一口東京腔,指了指不遠處說:
“往前走200米有個公廁。”
項楚取出一張百元美鈔,苦笑道:“能否換一點手紙?”
“啊!”
守衛一愣,激動地接過百元美鈔,滿臉堆笑地說,
“好!您稍等,我去給你拿。”
言畢,他飛也似的奔進大門。
項楚捂著肚子,大聲喊道:“閣下快點啊,實在堅持不住了。唉!竟然急得用錢換手紙,用錢換手紙啊。”
如此高聲,自然驚動了鄭知禮,他急忙奔到窗邊。
“看來這個貴族是恩公扮演的!”
鄭知禮想到此處,急忙夾了一本古籍,走出房間。
此時,項楚已經換得手紙,緊張地奔向遠處公廁。
他在廁所大概等了五分鐘,鄭知禮終於來了。
項楚故意笑道:“閣下需要手紙嗎?”
鄭知禮點頭道:“需要!”
“給!”
項楚將夾了接頭地點紙條的手紙遞給他。
“謝謝!”
鄭知禮接過,展開一觀,紙條上寫著,
“‘當歸’!我在遠東咖啡屋等你。”
半個小時後,鄭知禮走進遠東咖啡屋。
項楚在遠離吧台的一張臨窗咖啡桌向他招手,高興地喊道:
“千代君!我給你點好了。”
“哈哈!你早到了。”
鄭知禮哈哈大笑,走到項楚對麵坐下,低聲道,
“恩公!你竟然摸到特高課了,真令人佩服。”
項楚將平衛和的證件給他,低聲道:“知禮!可以叫我這個名字。”
鄭知禮接過一看,驚道:“恩公!你從哪裡弄到如此高貴的身份?”
項楚笑道:“我在日本時認識的一個貴族,不過此人已經失蹤,證件被我留下,因為時間太久,我又仿製了一份證件。”
鄭知禮讚道:“人和證件都跟真的一模一樣。對了!我查到源明義的一些資料,不知有沒有用。”
言畢,他將書打開,取出夾在裡麵的一些資料。
項楚取過資料放進口袋,點頭道:“當然有用,有朝一日,我肯定要扮演源明義,把我大舅哥換出來。”
鄭知禮笑道:“我知道!這叫狸貓換太子。”
項楚點頭道:“對!這就是我的狸貓計劃。你一定要多搜集源明義的情報,他能來中國最好,若不來我就去日本找他替換。”
“恩公真是膽氣過人!佩服。”
鄭知禮讚道,頓了頓,
“恩公!你來還有彆的事吧。”
項楚點頭道:“上海情報站站長王森武失蹤了,我想肯定是特高課乾的,不知人死沒死,人沒死關在哪裡。”
鄭知禮點頭道:“對!那個竹下雲子乾的。一直沒有送到特高課,她經常往‘楚河漢界’棋社跑,應該關在棋社底下的地下室。”
“太好了!”
項楚大喜過望,取出一張紙條遞給鄭知禮,囑咐道,
“知禮!以後你若是發電報,請發到這個呼號。”
鄭知禮接過紙條看了一眼,收進貼身口袋,點頭道:
“好!我以後發這呼號。”
項楚感激地說:“走吧!你出來的時間不宜太長。”
“嗯!”
鄭知禮點頭道,一口喝光杯中咖啡,拿起桌上的書。
他想了想,壓低聲音說:“恩公!我幾乎每天下午3點左右都會去博文書屋,若是你有事找我,可去那裡。”
“好!”
項楚重重地點頭。
鄭知禮起身離開遠東咖啡屋,項楚又點了一些點心打包,跟日本女老板閒聊幾句,這才離開咖啡屋。
他在周圍轉了一圈,拍了幾張風景照片,這才回到車上,啟動引擎,朝“楚河漢界”棋社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