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要臉的,與不要臉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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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郊外,一座特彆大的莊園裡。

跑馬場旁邊的涼亭四周,被厚厚的粘布圍的密不透風,從裡麵傳出陣陣悅耳動聽的琴音。

而五個正在跑馬場上策馬奔騰的少年,完全感受不到這份美好。

他們已經從被帶到這裡的次日清晨,迎著風雪騎馬跑到午後雪停。

幾個少年也反抗過,威脅過,叫罵過,撒潑打滾過。

可是脫褲子用戒尺打屁果什麼的,哪個女子是認真的。

她一個無名無姓的女子能丟的起人,關鍵是幾個少年在京城裡有名有姓,還是要臉麵的小魔王,他們丟不起這個人。

因此在小魔王碰見不要臉的大魔王後,就隻能捂著被打紅的屁果,繼續策馬奔騰,迎風流下男兒的心酸淚了。

“此仇不報,小爺我跟她姓。”

正一品,鎮國威武大將軍府,也是偷騎自己父親禦賜的寶馬,被安歆一拳打斷馬脖子的少年,尉遲奕不服的嚷嚷著。

“我也是,我也是。”正三品征東將軍府小兒子,高泰紅著眼符合。

武昌侯府杜家的孫子杜航,眼神陰沉的看向被圍嚴實的涼亭,他剛才還看見有下人端著碳火進去添暖碳。

他們可都是京城勳貴人家的子嗣,也不知道把他們帶到這裡的人,怎麼敢這麼對他們。

杜航感覺到自己大腿內側已經被磨破,恨得咬牙。那幾人就不怕他們回家後,家裡人找他門麻煩嗎?

他厭煩的看了一眼,此時已經被凍的瑟瑟發抖,臉色灰白,騎在馬上也是搖搖欲墜的少年。

要不是這個便宜表弟竄的,說尉遲奕和薑晨熙他們幾個看不起他兩,自己也不會從後麵打他們騎的馬。

造成現在這樣,被人罰在冰天雪地裡騎馬,直到他們認識到錯誤為止。

而且,還要感受到他們說的是實話才行。

這樣的懲罰標準,恐怕也是人家把他們玩夠了,才能被放過吧。

五個少年中唯一沒有發牢騷的,此時隻清清淡淡的看著前頭,騎著馬奔跑,好像不知道冷和累似的。

要是安歆看見必然會懷疑,這樣眼神堅定的少年,怎麼會做出長街縱馬的事。

不過此時安歆正坐在被圍的涼亭裡,吃著下人送上來的糕點,聽著冷向白彈的琴,看著朱時景和黎子瑜對弈。

站在朱時景身後的三個臭皮匠,可沒有觀棋不語真君子的品質,

熱烈討論朱時景下步該下在哪,才能戰勝黎子瑜,抬頭對上被吵頭疼的大師兄輕描淡寫的眼神,統統選擇了閉嘴。

果然低調的天賦狗,最可恨。

看著朱時景換一個人下棋,依然被虐的死去活來,安歆笑了。

對於外麵幾個少年的家人,怎麼都一天了,還沒有找來。

安歆表示那關她什麼事。

就從她進入這個莊子的時候,這個問題她就不擔心了。

皇莊誰敢輕易朝裡闖。

就算這靜水莊園,沒有寫皇莊兩個字,那誰又敢在莊子的正廳用黃色做牌匾。

安歆猜測,這應該是皇帝老子私人的莊園,也不知到讓她暫用的那個臉白的人。

是有意,還是故意。

安歆覺得他是有意,也是故意,給她暗示。

這幾個大官勳貴家的少年,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懲罰,後麵有人給她兜著。

對於兒子的救命恩人,老皇帝又怎麼真的把她架在火上烤,那還是人乾的事嗎?

司夜霄這個皇帝還是有良心的,也許,但是,可能,那個良心也不太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