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覺得祈寧身世坎坷,惹人憐愛。
祈寧從出生來到周胭身邊,她的錯位人生就開始煩亂與辛苦。
周胭不待見非親生的祈寧,照顧不利,她小時候得病是常有的事;到了少女時期,她又因不懂又無人體恤,落下了婦科毛病;她好容易挨到了大學畢業,又莫名其妙成了陸澈的未婚妻,受陸澈欺辱又忍氣吞聲;解除婚約後,她與陸聿辰好了,作死的周胭不僅欠下了高利貸還害她差點死在病床上。
樁樁件件,都是祈寧的心酸過往,她本應該是金尊玉貴的葉家千金,卻被“鳩占鵲巢”,而葉家早知她是親生女兒,拒不相認。
如此一來,在宋景年三十年的人生裡,他接觸的所有人,唯有祈寧是真正的苦命人。
想到這,宋景年握緊了方向盤,繼續穩著心神說他的想法。
“祈寧,你知道嗎?我們家老宅以前是王府,最後麵有戲台。那天我把戲劇院的名角都請來,熱熱鬨鬨地唱一出。”
祈寧勾了勾唇角,心裡愈發苦澀。
宋家和葉家兩相對比,那種傷痛帶給她的竟然是無儘的,像她身體流淌的血液,屈辱又難過。
她的不甘心讓她一直笑著,隻有她知道那笑容有多苦澀。
祈寧勸慰,“不用搞得那麼隆重,景年哥肯認我,我都已經三生有幸。那可是宋家,到底是我高攀了。”
“這話以後彆說了,我不喜歡聽。”
宋景年笑眼彎彎,“你和陸三兒是天作之合,我爸媽做夢都想有一個女兒,附帶一個陸三兒這樣的女婿。他倆做夢都能笑醒。”
這話既窩心又很甜。
祈寧又問,“我和阿辰也要給景年哥,還有乾爸乾媽,還有奶奶準備認親禮。我倆想了好久,阿辰說帶我去拍賣會挑。”
宋景年則搖頭。
他笑著說,“那些我們都不缺,你以後多去家裡陪我爸媽,陪奶奶。得空有心思的時候給他們做頓大餐,我保證我爸媽能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