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陸澈都是在家裡見到,兩個人頂著兩顆雞窩頭,穿著不修邊幅的睡衣,見到的最多都是對方不刷牙不洗臉的樣子,偶爾看見他出門見人的裝扮,她的小心臟還真有點受不了。
頭發出門之前洗過,吹得乾乾淨淨,額前幾乎沒有碎發。羽絨服裡麵是一件薄薄的衛衣,走路的時候隨風時不時貼著腹肌清晰的紋理。
偏偏,她這個老板,今!天!又!不!來!
陸澈有點認生,有點膽小,他不認識彆人,隻認識陸圓,又有很多不懂的事,怕做錯,一直小心問陸圓,偶爾會貼的很近,濕熱的呼吸能吹動她發絲的近。
本來就越過界,他熟悉的呼吸時時刻刻都像在提醒她,他們的曾經。
到後來,陸圓頻頻缺氧,已經不敢看他。
有一桌,兩個女生客人點了兩杯卡布奇諾,又要了一個藍莓芝士蛋糕和一個草莓多多。
陸圓站在咖啡機後麵,看著陸澈去送完咖啡,兩個客人對著他又說又笑,還拿出了手機,看上去像在要聯係方式,她的眼睛就根本挪不開。
直到看見陸澈搖頭,她心裡的那口氣才鬆下來。
陸澈轉身回頭,精準無誤地和她對視,陸圓慌了一下,怕眼底的情緒被看見,立馬垂眼假裝在忙著打咖啡。
陸澈回到台前,彎腰從展示台拿了一藍一紅兩個甜點,正要走,被陸圓叫住。
“你去把麵前的桌子擦了吧,蛋糕讓苗苗送一下。”
陸澈把蛋糕盤子遞給苗苗,乖乖點頭:“好,姐姐。”
話一出,陸澈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緊張的眼神都不知道該看哪。
苗苗並沒聽出話裡的不妥,笑著接過盤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彆緊張呀弟弟,來,也叫我一聲姐姐聽聽。”
店裡平時都是女生,來打卡喝咖啡的也是女遊客多,忽然多出了一個帥氣精神的男大學生,拿他打打趣再正常不過。
但是陸圓的醋意已經快把自己酸死。
早該預料到這個結果的,她有點後悔讓陸澈來店裡試工。
等到下午,客人少了大半,大家閒下來了,苗苗無聊,拉著陸澈聊天。
聊的倒是些正常的內容,但是陸圓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陰沉著臉,半天一聲不吭,偏偏另外兩個人像沒感覺似的,聊的火熱,好像他倆才是姐弟。
“陸澈,跟我去庫房拿點東西,高處的東西就省的我夠了。”陸圓把小推車拿出來,“苗苗,辛苦你看下店,我很快回來。”
苗苗毫無察覺,有點鳴不平的感覺:“哎呦,好不容易來個個高的,你再把他用廢了,庫房不是有梯子嘛。”
陸圓拉著臉,沒答話。
庫房離店裡有點遠,要走一段路,陸圓沒好氣,拎著小車叮鈴哐啷走在前麵,看都不看陸澈一眼。
進了倉庫,隻有他們兩個人,陸圓關了倉庫門,頤指氣使在他身上撒氣。
陸澈的眼睛在昏黑的庫房裡,閃著清澈的光,乖巧地做一切陸圓指揮的事。
陸圓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氣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