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秒掛電話,說明電話就在他手邊,為什麼要等半分鐘?
屏幕加載出來陳至凜的臉,梁霧見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沒來得及擦,幾滴水順著他的下頜,慢慢往下滾,沒入衣領。
他的眼睛有點紅,像是在隱忍某種箭在弦上的情緒。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嗓音有點啞:“老婆,怎麼了?”
梁霧憋著笑,問:“你……房間裡,有彆人?”
“有誰啊?!”陳至凜被問的急了,眼睛瞪的滾圓,把攝像頭切換到後麵,給她看房間的布景,“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大床房,亞麻灰窗簾,一張空空蕩蕩的橡木辦公桌,一台黑色電視機,和……剛洗完澡,沒來得及關燈,泛著潮氣的衛生間。
梁霧指揮他,語氣故作嚴肅:“那你去衛生間,我看看。”
至凜把攝像頭切回來,語氣瞬間放軟:“啊……”不好吧……
梁霧一副得意的模樣,抿嘴笑:“怎麼樣?去呀去呀,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呀?”
知道自己被耍,至凜臉都臊的紅了:“……你根本就是知道。”
梁霧繼續笑,舌尖舔過嘴唇:“嘖嘖嘖,看不出來嘛,老、公。”
啊啊啊。
好像是她第一次這樣叫他,她她她分明是故意的,可是他確實很難抗拒這個稱呼!
他之前在北京出差七天,回冰城就呆十天,剛回去梁霧的胸就開始漲,這是親戚來訪的前兆,他什麼都沒動,等到他回北京,梁霧親戚才走,這裡裡外外加起來,有一個月了。
剛剛洗澡,他起初隻是隨手在起霧的玻璃上寫了個“L”,忽然就想起來他和她在浴室裡,她撐著玻璃的手。
然後……再然後……
她的電話就來了。
梁霧把手機支在沙發上:“你穿著褲子呢?”
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