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玉一怔,囁嚅:“沒,沒……還好,隻是一點點麻煩。”
她低下頭:“我是不是給姐姐丟臉了?這個家主我好像還是當不好。”
文錦玉沮喪。
驚弦:“不要怕,有事姐姐兜著。”
“那幾個找事的,下午我就過去。”
“這些天為文家操碎了心吧,不用擔心了。”
她起身,“家主位交給你,我信你能做好。”
文錦玉緩緩望著姐姐的背影,風衣自由飄著,一步一步走遠都極為堅定,似乎沒什麼能夠阻擋她的,也沒什麼能夠成為她的阻礙。
文錦玉從來沒見過姐姐為什麼發愁,哪怕那時他們還年幼,長姐麵對那些親戚,都十分從容,還能不緊不慢的痛擊心懷不軌之徒。
那些本就立場不穩的牆頭草,迅速倒向了強大的長姐。
從那時起,她就很向往長姐的強大。
不需要用陰謀詭計,直接以實力碾壓,從他們臉上滾過去。
那些人還要向長姐賠笑。
她坐在文家家主這個位置上,卻不如長姐從容,隨著長姐的隱退,許多人都忘了長姐,不少人都說文家家主手腕鐵血,可那是這些人沒見過長姐行事。
她不及長姐。
姐姐說信任她,她要做得更好才行。
不能讓長姐失望。
驚弦插著兜,明暗光影交接,她始終望著前方,唯有皮鞋踏在光潔地麵上的聲音。
踏、踏、踏……
在這本屌絲金手指文裡,韋姓男主獲得了天降超能力,還能升級,逐漸變得逆天,從此他在都市裡殺瘋了,收獲了大佬的看重,紅顏知己,後宮眾。
後期這本文裡,走上了玄幻路線。
文家在這本書裡,不過是韋姓屌絲臭味相投好友張炮灰,一同弄崩的一個炮灰家族而已。
隻不過在文中,文家長姐早早逝去,為了文家心力交瘁,病逝,是文二苦苦支撐,防著親戚,一點點把文家撐起來的。
後來文家站穩了腳跟,文二經曆蛻變,也成了鐵血手腕家主代言人。
姓張的看上了文四,那時正巧碰上文家危機,文四為了幫姐姐,真的跟姓張的睡了,可姓張的非但沒幫她,還得手了就合著其他人對付文家,瓜分了文家。
至於韋姓屌絲,姓張的借了他的手,姓韋的也得到了好處,重組了文家。
隻是那時,文家已經不是文家了,改姓韋。
文家兄弟為了拿回文家,辛苦忍耐,可惜最終還是沒敵過韋屌絲,最後遭遇意外身亡。
文家姐妹也沒落得好結局,失了勢,落井下石的人多得是。
文家在那本文裡,也不過是變成了被打臉的淒慘對象,一點微不足道的情節而已。
可投生成文家長姐的人,變成了她。
在他們幼年,文家遭遇危難時,驚弦把文家扶了起來,當年她坐鎮的時候,這些妖魔鬼怪,一個都不敢吱聲。
她隱退那幾年,這些人都不敢動彈,隻是在外開荒幾年,徹底銷聲匿跡,這些魑魅魍魎才冒出頭,見文家似乎沒了她,終於蠢蠢欲動。
驚弦終於走到光明處。
她和炎國合作,於異界開荒,的確是不怎麼出現在外界了,每次回來,也是匆匆離開,徹底沉寂了。
可,他們得知道,她還活著。
她今年才二十七。
還能活得很長。
十年時間足夠人們遺忘一個人,可一輩子的時間,也足夠讓他們明白文驚弦三個字,能夠有什麼威懾力。
房間門被輕敲,文懷玉怔忪:“姐……?”
“懷玉,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的。”
房門打開,驚弦站在門外,文懷玉:“姐姐,有什麼事嗎?”
“今天被惡心壞了?”
文懷玉搖了搖頭:“他沒對我做什麼。”
隻是視線放肆不適了一些,可文家都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實在不適合添亂了。
“懷玉,你不用太懂事,也不用忍著委屈,”在文懷玉愣怔中,驚弦繼續說,“受了委屈,就和姐姐告狀。”
“張家你不用擔心,文家的事,也不用擔心。”
“我在這裡,還不需要讓家人受委屈忍耐。”
文懷玉防線逐漸崩塌,抱著姐姐哭,扁扁嘴:“……姐我害怕。”
“姐姐,我好怕。”她眼圈都紅了,“那個姓張的,總是用很惡心的眼神看我,還總想摸我的手。”
驚弦:“姐姐記住了。”
先前驚弦吩咐保鏢帶話,保鏢甲兢兢業業執行,壓著張少來到了張家。
一路上圍觀的人可不少。
“喲,這不是——張少嗎?”
“張少這是——?”
姓張的自從跟著姓韋一起後,好不風光,巴結他的多的是,這一朝被人壓著到了張家,可謂是被人看儘了笑話。
張少臉麵丟儘了,偏偏他還動不得,但凡他敢動一下,這保鏢是真開槍啊!
這誰敢反抗?
張少還想嘻嘻哈哈,求一下情,當保鏢指著他的腿預備開槍的時候,他就萎了,不敢說話,根本不敢說話。
張母瞧見這一幕,哭著喊著放開她兒子,保鏢甲眉毛都沒動一下,槍都沒挪動一下,他隻是開了一槍,張母就徹底安靜了,生怕這人把她兒子嘣了。
張少怕得不行,也不敢搞小動作,命要緊。
張家老爺子就算在休養,孫子被壓著回來,也不可能沒聽到消息,他來到客廳的時候,和氣笑著:“這是怎麼了?”
保鏢甲:“文大小姐有話讓我帶給老爺子。”
“她說,跟張盟說,這筆賬,她會親自算。”
隨即鬆開了張少,他也收起了槍:“話帶到了,我也該走了。”
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張老爺子會打聽到的,後續會怎麼做,就和他這個保鏢無關了。
不出所料,張老爺子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抬高了聲音:“拿我的拐棍過來,我要動家法!”
張母嚇壞了:“爸!這是要乾什麼?爸!”
張少卻是驚魂未定,又遭家法,他剛要跑,老爺子喊人:“按住他!你們今天誰敢攔?我就連他一起打!”
這個家,張老爺子還是有幾分威懾力的。
傭人連忙按住張少,張少連連大喊:“你們敢!你們敢!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傭人為難住了,可是老爺子的命令,也要聽啊,但少爺這……
張老爺子臉色一沉:“按住他!”
張少再怎麼威脅,還是被按住了,眼看著老爺子一拐棍就要打下來,被張母死死拉住:“爸!爸打不得啊!爸!”
“手下留情啊!爸!他是你看著長大的孫兒啊!”
張老爺子氣得哼笑:“我有沒有說過讓你們彆惹文家!我說沒說過?!”
“你你你——”他氣得血壓都高了,“你這不孝孫!是怎麼敢惹文家的!你是不是要害死張家!啊!”
“你知不知道,剛才是文家大小姐發的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張母不理解:“不過是一個文家大小姐,爸你也不能把我兒打死啊。”
“不過—不過是一個文家大小姐,”張老爺子是真想笑,然後他真的笑了,氣的,“你是怎麼敢這樣講話的?”
“她文驚弦當家的那幾年,有幾個敢不避其鋒芒的?不過一個文家大小姐?你把這話跟你爸說?你看他還認不認你!”
“當年誰不知道,惹了文驚弦,你和家裡斷絕關係吧,不要連累家裡。”
“你竟然能說出不過是一個文家大小姐這樣的話來,可笑至極!”
張老爺子沒想到兒子娶的這個媳婦是真眼界窄,消息麵也不廣,才能說出這句話。
“她文驚弦隻是沒動靜,不是死了,現在她讓人帶話過來了,你的好兒子把人家惹到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張老爺子抽出拐棍,重重一敲:“這事,跟張家沒完了。”
“你到現在還護著他,就等著文驚弦動吧,”張老爺子冷嗬,“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惹文家,不要碰文家相關的,結果你倒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啊!”
“現在惹得文驚弦都出來了,後續你就等著看吧。”
張老爺子撥出電話:“我之前沒同意,你現在馬上跟她離婚,跟你兒子斷絕關係,把外邊的接回來,不然?不然你親自跟文驚弦講,張家願意承受她的怒火。”
張父經曆過文驚弦時代,是真被嚇壞了,火速殺回家,著手離婚事宜。
兒子誠可貴,但不代表張家願意為了兒子承受不能承受的怒火。
丈夫回到家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