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瞳生黑蓮(2 / 2)

有人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果偷情的對象身份高貴,還打破了世俗禁忌,就更難把持了。

“好嫂嫂,二哥後天就回來了,可憐可憐小弟吧。”

“真拿你沒辦法,咯咯~~”

雄姿英發的少年郎有些急不可耐,破瓦房內傳出一道道壓抑的低吼與嬌媚的呻.吟。

“慢些慢些,你個夯貨,急什麼?難不成等完事後,還想去找你那個好妹妹?”

“她哪裡比得上您呀,我都不屑跟她玩兒。就怕二哥哥回來,嫂嫂再也不想我了。”

“他那三寸丁,不及小叔您一份強……”

“怪道嫂嫂歪廝纏人,嫁給個‘小人’,真真兒委屈了。”

“休得胡言亂語,小心大耳刮子抽你……”

“抽死我吧,弟弟死也要做風流鬼。”

打得火熱的二人叫聲越發放浪,銀白色的月光從破爛的窗戶照射進來,給那旖旎春光增添了幾分朦朧。

美麗的婦人滿臉通紅,汗水濕潤了她的臉龐。她無意間朝窗外掃了一眼,目光與一雙幽深平靜的眼睛相遇。

“啊!”

美婦人嘴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她一腳踹開仍在動作的少年,捂緊衣服,驚慌地叫道:“有鬼啊!”

少年也嚇壞了,驚慌失措的衝出破瓦房。

外麵並沒有鬼,壞消息是,外麵站著一個人。好消息是,偷窺的人是個小孩,而且還是個傻子。

說是偷窺也不太準確,因為那個小傻子就直勾勾地站在窗邊,毫不掩飾地往裡看。

“媽的,原來是你!”

驚嚇過度的少年郎,看清窗外是誰時,卻大大鬆了口氣。與嫂子偷情,這要被抓住,連他親爹都救不了他。

“天華,外麵是誰啊?”屋內婦人嬌滴滴問道。

“沒事,出來吧!是那個野種,小傻子。”

說著,怒上心頭的寂天華已經衝過來,一巴掌重重地呼在寂無憂的臉上。

隻是,當手掌觸碰到寂無憂臉頰時,他莫名有些心慌——這一巴掌下去,不會把人打碎了吧?

不由得,力氣收斂了幾分。

即便如此,也不是六歲孩童能抵擋的。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寂無憂直接被扇倒在地上,那白皙紅潤的臉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還好,沒有碎……

寂天華先是莫名鬆了口氣,繼而更加惱怒了。他竟然對這個偷窺他們偷情的小傻子,萌生出了同情心?

不能原諒!

於是,他摒棄心頭的慌亂,又衝上去,對著寂無憂一陣拳打腳踢。幸好那美婦人已經穿好衣服,及時阻止了他。

“停下停下,你不過是個傻子,跟他較什麼勁?”

女子邊說著,一邊朝寂天華胸口拍打,“幸好是他,若換成彆人,咱倆可全完了。”

寂無憂不僅人傻,還不會說話,顯然不會泄露出去。

寂天華又踢了幾下才解了氣,繼而憤憤地說:“也不知道爹和爺爺當初怎麼想的,這野種就不該生下來。”

“少說兩句吧。”

美婦人環顧四周,這個地方非常偏僻,即使鬨出了如此大的動靜也沒有人會注意到。

她微微鬆了口氣,然後帶著溫和笑容走向寂無憂。

這時,寂無憂已經站了起來,分明被揍的淒慘,可他依舊不喊不叫,臉上甚至都沒露出絲毫痛苦來。

看著他腫得老高的左臉,她輕輕摸了摸,溫柔說道:“很疼吧?乖孩子,回去後,隻說是自己不小心摔著了,你從來沒見過我們,明白嗎?”

“跟他說這些做什麼?”

寂天華有些不耐煩,“他又不會說話,還是一傻子,怎麼可能出賣咱們。”

然後,他揪住寂無憂衣領,湊近威脅道:“你敢說出去,老子扒了你的皮!”

說著說著,他不自覺地摸了摸寂無憂未腫的那半張臉,“嘖嘖,細皮嫩肉的,真不知道是誰的種……”

他才不信夜樓那番鬼話。

寂無憂長得像寂家人,說不定是自己的某個叔叔或伯伯做的好事……也不排除他親爹。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寂天華竟然吞了口吐沫,連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溫柔起來。

啪!

“挨千刀的,想什麼呢?”

美婦人一把拍開寂天華的手,對著寂無憂說道:“趕緊走,你這個淫鬼,有我和張家妹妹還不滿足?他可是男娃,還是你親堂弟!”

“哎呦,彆擰!”

“我的心肝兒,好嫂嫂,有你在,我眼裡哪還容得下彆人啊……”

尚未儘興的二人竟然不再管寂無憂,他們膩歪在一處,似乎還想再來一次。

“這就是偷情嗎。”

清脆悅耳的童聲宛若黃鶯歌唱。可惜,那對兒被欲念蒙了心的鴛鴦並未聽到,他們推推搡搡重新回到了破瓦房。

寂無憂依舊盯著破瓦房。

他看到,寂天華表情猙獰,動作愈發勇猛,可腦海裡卻幻想著另一個人。

他看到,美婦人眼神迷離,可比起那人,她似乎更享受背德的快感。

真有趣,他決定明晚再看看……

第二件小事發生在淩晨,與養了寂無憂六年的翠珠姑娘有關:

“我的少爺,您可算回來了。”

寂無憂剛回到院門口,就被一名梳著丫鬟發髻的女人攔住了。女人如今二十有五,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頭發上已經有了一些銀絲。

“大晚上的,您又去哪兒了……”女子說了一半,終於看清了寂無憂紅腫的臉和臟兮兮的衣服,頓時心急如焚,“天哪,是誰乾得?這麼狠心?”

這個女子就是翠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然後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寂無憂的左臉,趕緊又收回。

寂無憂看著她,眼神平靜如水,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疼痛。

女子見狀更傷心了,可她很清楚,再傷心也無法改變少爺是個傻子的事實。

她深吸一口氣,一邊擦去眼角的淚珠,一邊拉著寂無憂穿過荒廢的院子,進了內宅。

這個院子很小,隻住著他們主仆二人。院子裡的草木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給人一種很淒涼的感覺。

翠珠自小便服侍在寂無憂母親身邊,寂母臨產前便猜到自己要死了,也深知自己的孩子恐怕也難以存活。

可萬一呢,萬一寂家一時心軟,留下孩子一命呢?

她把孩子托付給了翠珠。當時,翠珠淚眼蹉跎地發誓,隻要少爺活下來,她就會拚死保護他。如果少爺死了,她也會跟著夫人一起走。

如今少爺未死,不僅順利長到了六歲,還恢複了清白身。這原本是好事,可誰知少爺竟是個傻的?

“夫人,真的好難啊。”

翠珠剝開煮熟的雞蛋,手指被燙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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