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戰術布置早就完成。
兩架投石車直接開始朝著府衙內拋射炸藥包,而陳柱和盧斌則是都帶人衝上前去,要第一時間掃除府衙戰力。
“嘭,嘭嘭!”
隨著三輪炸藥包拋射完畢,府衙內為數不多又驚弓之鳥的守軍迅速崩盤,直接被陳柱、盧斌等人撞開大門,魚貫而入。
看著四十好幾的盧斌都變的跟小夥子一樣敏銳,都快要比陳柱的動作更迅猛了,陳元慶一時也有些懵。
但轉而便止不住笑出聲。
無怪乎後世有人說,男女那點事跟漲停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而現在!
他陳元慶已經攻克青州府衙,千年雄城、藩王重鎮青州城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中,這不比漲停板還要刺激十倍百倍?
“呔!”
“那賊子,休要傷我青州百姓一人!你有何事,儘可衝著本官來!若本官皺一下眉頭,便不是聖人門生,枉讀了這些年聖賢書!”
很快。
聚義軍主力便徹底掌控府衙。
陳元慶也在陳柱、盧斌、陳六子與百多號親衛的護衛下,大步來到了府衙官廳。
出乎陳元慶預料的是:
陸誌遠和幾十個大小官僚、及十幾個士紳居然都沒跑路,而是都呆坐在原地等待著。
見一身閃亮魚鱗甲、被親衛眾星捧月般拱衛著的陳元慶踏步而來。
頭戴烏紗、一身朱紅官袍、腰束白玉帶的陸誌遠忽然猛的起身,指著陳元慶便是大喝。
“哦?”
陳元慶片刻便看到案下陸誌遠明顯哆嗦的不成模樣、已經快要站不住的雙腿。
甚至。
依稀還能看到陸誌遠的官袍下方,有著不知名水漬。
顯然。
這位麵上冠冕堂皇的巡撫大人,已經是被他陳元慶給嚇尿了。
但陳元慶並沒有點出這一點,而是偏頭看向陳六子:
“六子,把你佩刀拿來!”
“是。”
“唰!”
陳六子忙抽出佩刀,恭敬遞給陳元慶。
陳元慶笑著上前,直接把佩刀拍在案上,淡淡笑著看向陸誌遠:
“巡撫大人,你說的很有道理!來,刀給你,我陳元慶不用任何兵器,等你來殺我,為這大運朝儘忠!”
說著。
陳元慶退後幾步,雙手攤開,示意他根本不用武器。
“這……”
官廳內一片倒抽冷氣之音,眾官僚士紳無比複雜的看向眼前年輕又無比英挺的陳元慶。
他們本以為此次的匪首必定是個積年老賊,誰曾想,竟是陳元慶這般年輕鋒銳的。
這讓他們之前準備好的很多手段,都不知道該怎麼使了……
畢竟。
年輕人脾氣大,好麵子,若是一不小心哪句話說錯了,怕真要當場便血濺五步的……
“拿刀啊!”
“怎的不拿刀?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本將逼你嗎!”
見陸誌遠哆哆嗦嗦卻就是拿不起刀,陳元慶臉色忽然一變,煞氣與殺氣同時外放,無比冰寒的死死盯住陸誌遠。
“這,我……”
陸誌遠這時真被嚇尿了,腳下已經滿是不知名液體,他強撐著拿起刀,卻總是拿不穩。
“當啷!”
他終究還是沒拿住,陳六子的佩刀狠狠摔落在地上。
陸誌遠瞬間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麵色死灰的道:
“賊子,你要殺便殺,休要侮辱本官!”
說著他又止不住老淚縱橫,‘撲通’跪倒向西北方、京師城的方向:
“皇上,皇上啊。臣無能,愧對皇上厚愛,今日便隻能為皇上您、為我大運儘忠了!”
待磕完頭,他忽然又猛的起身來,死死盯住陳元慶的眼睛:
“賊子!本官現在便自絕於你麵前!望你還有良心,勿傷我青州百姓一人!否則,本官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
陸誌遠一咬牙一閉眼,作勢就要朝著旁邊的立柱上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