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地平線上,恍如驟然飄來了一大片可怕的陰雲,正朝著喜峰口飛奔而來。
隨著他們的身影漸進,喜峰口城頭上還殘留的官軍終於看清了外麵陰雲的旌旗與真容,卻一個個瞬間都要被嚇尿了。
“正黃旗,鑲黃旗,正白旗,鑲白旗,正紅旗,鑲藍旗,娘哇,天狼人的八旗幾乎全到了,這足有十萬人規模哇……”
“不止!你們快看中間!那是,那是博達爾汗黃太極的王旗啊!皇太極親臨了哇……”
“完了完了,喜峰口要丟了……”
…
“嘭,嘭,嘭,嘭,嘭!”
不多時。
喜峰口內的諸多官軍火路墩中,負責瞭望、觀察情況的官兵們頓時魂兒都要被嚇飛了,轉而便是撕心裂肺的尖叫:
“五烽五炮!”
“不好了,不好了!是天狼人入關了,是天狼人入關了哇!足有十萬以上的大軍……”
轉眼。
各個火路墩便是一片糟亂。
很快。
一匹匹快馬,騎手都要把馬鞭抽斷,瘋狂的奔向薊鎮治地三屯營。
而三屯營這邊,很快又有更多快馬飛奔而出,八百裡加急,直奔向京師城!
…
“什麼叫手藝高的染坊工匠不好請?”
鎮海城。
饒是漢風已經在京師城都有了情報構架,但陳元慶可沒有八百裡加急,自不可能知道天狼人的十萬大軍已經入口了。
他此時正很不爽的盯著一臉愁容、滿臉委屈的秋月,喝道:
“秋月,你來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請他們的?”
秋月越發委屈,她還是第一次見陳元慶發這麼大的火,忙道:
“將軍,奴就是高價請他們來咱們鎮海城的染坊工作呀。他們很多人一年薪資才三十兩而已,可哪怕奴給他們出一年百兩銀子了,他們都不願意過來,真是氣死人了……”
“百兩銀子?”
陳元慶頓時愣住了。
片刻。
他沒好氣的白了秋月一眼:
“秋月,你腦殼到底是怎麼長的?染坊現在本就是壟斷的獨門生意,人家這些老匠,在原有工坊裡,就算一年人家隻拿三十兩,但還有看不見的外快錢呢。”
“這些外快錢加起來,少說也得有百兩以上!人家又怎會看得上你出的這一百兩薪資?來鎮海城人家不得買地置業啊。”
“現在鎮海城地價這麼高,那些老匠就算有些積蓄,卻多半都是追求平穩之人,又怎會輕易把銀子花在咱們鎮海城?”
“將軍,那,那怎個辦喲……”
秋月愈發委屈,小可憐一般委委屈屈跪在地上看向陳元慶。
陳元慶看秋月這模樣一時也無言了……
這小娘皮,舉手投足間都是勾人……
陳元慶忙蹲下仔細給她解釋:
“下次,你就用我陳元慶的名義去請他們!若他們能來,一年給二百兩薪資!若是手段過硬的,能通過咱們的考核,再給一畝宅基地!有兒子的,你再賞他們一個清官人做兒媳婦!明白了嗎?”
“這……”
秋月止不住瞪大眼睛:
“將軍,望月樓現在生意正火爆,怕,怕是沒有那麼多清官人呀……”
見到了這般時候,秋月還是沒從那種小家子意識中擺脫出來,陳元慶真生氣了,直接招呼她站好了,狠狠給了她幾巴掌,這才喝道:
“秋月,你現在缺銀子嗎?缺多少,老子給你補上!沒有清官人你不會去買嗎?”
“現在,青州城一個清官人才多少銀子?五十兩夠了吧?我給你五萬兩,你給老子先買一千個過來!”
“這,這……”
秋月頓時目瞪口呆。
這事情,還,還能這麼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