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已獲得好感度:563】
【啟動女妖卡牌:好感度-500】
【當前剩餘好感度:63】
……
【當前剩餘好感度:62】
明餘渡推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女妖具現化之後,每十分鐘,就會自動消耗一點好感度。而他獲得好感度的原因……明餘渡看著那一串“不知名路人好感度+1、+10”,以及唯一一個有名姓的“+40”好感值的消息提示,來自那位路上一直念叨他的老警察。
去了一趟警局,還真是去對了。
不過這個好感度看著一副很快要歸零的樣子……
天色已經擦黑,他現在居住的這個地方治安一般,總有些小混混和小偷小摸之類的。明餘渡知道此時下樓再刷點好感度才保險,但留時鈺一個人魚在這裡很沒安全感。思索了片刻後,他猶豫地目光再次落到了屬於女妖的臉上。
時鈺眨了眨眼。
幾分鐘後,明餘渡用那個老舊的直板機,拍出了一張微糊照片,發給了一個“美女投稿bot”的自動收稿發稿類型賬號。
係統提示的一連串好感度增加,讓他緩緩舒了一口氣。
隨著好感度過了一千,時鈺的魚尾變成了雙腿。與此同時,智能助手靈兒還提示:“5000好感度,可以為時鈺具現化現實世界身份。”
明餘渡再次出現難以言說的表情。
不過想想自己的馬甲都能在現實出現,好像給馬甲安排一個身份也算不上什麼了。
*** ***
彪哥隻在警局關了三天。
現在的法律還不完善,持刀傷人本來不是小事,但因為醉酒,彪哥的代理律師為其辯護是“意識不清醒”、“對方挑釁在先”,最後竟然真的隻是警告就放了出來。出來後,他大大鬆了一口氣,點頭哈腰地衝律師道謝,接著輕車熟路地在回家半路上拐去一個私人經營的小賭場。
抽煙、喝酒、擲骰子。
彪哥今天運氣不錯,小贏了一筆。一身酒氣出來的時候,嘴裡還哼著歌。
初夏的夜晚還帶著涼氣,彪哥敞著衣裳,深一腳淺一腳地穿過泥濘小路,剛打開車門坐進去,背後突然竄上來一股冷意。他吞了口口水,腦袋一卡一卡地往旁邊轉,接著,他即將爆發出的尖叫又卡在了喉嚨口。
時鈺坐在他的副駕駛,海藻一樣的長發將車內整個空間都變成了遊動的發絲,她清純甜美的臉上,潔白的貝齒成了滿嘴的尖利獠牙,寶藍色的魚鱗在皮膚上若隱若現。她的雙手也變成了野獸一樣的利爪,此刻,已經牢牢鉗製了彪哥的頸動脈。
而明餘渡以一種閒適的姿態坐在後座,清冷的月光將他的臉分割成了兩半,彪哥隻通過後視鏡,就感受到了那種雷暴將至的陰沉。
“說說吧,那個委托你來殺我的人是誰。”明餘渡很瘦,幾乎像是一副骷髏架子披著人皮,他唇角微挑,語氣輕緩,一字一句如同地獄歸來的鬼魂低語:“你應該知道撒謊的下場是什麼。”
彪哥已經冷汗岑岑,這詭異的一幕幾乎嚇破了他的膽。他張了張嘴,哆哆嗦嗦、顛三倒四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倒了出來:
他靠裙帶關係進去的這家高利貸公司要倒了。
上頭已經查到了他們這些違規放貸的,要開始大批量整治。公司的老總有一個算一個,都在找出路,都不想進去。彪哥隻是下麵一個小卒子,他雖然不至於進去,但這份工作工資高,能支撐起他好賭的生活。他想象不到沒有這份工作後自己的生活該怎麼過。
那個男人就是這時候找上的他。
“他說已經給我請好了律師,不管成功不成功,我都不會被進去。隻要你死了,就給我一百萬,哪怕不死,十萬塊的定金也是我的。”彪哥一邊說一邊哭得涕泗橫流,但被時鈺用尖銳的爪子威脅著,不敢動手去擦:“我也不想殺人的,我慫,喝了很多酒才敢拿著刀出門。大哥,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空氣中漸漸湧現出一股尿騷味,時鈺臉上露出更加嫌棄的表情。
明餘渡也不想多待,乾脆利落的問:“他長什麼樣?”
“不、不清楚,他找我都是戴著墨鏡和口罩,又是晚上,看不清臉。”見明餘渡眼睛微眯,彪哥嚇得立馬吭哧了一聲,接著道:“但是他比我高!不胖不瘦,應該很有錢,我看見他的手表是綠水鬼,那絕對是真貨!”
“對了,他手腕上有道疤!”
沒有聯係的號碼,甚至連律師的聯係號碼都沒有。
所有必要的交流都是線下,全程不露臉,給的錢也是現金,不連號的那種。
對方非常謹慎。
忙活了一場後,除了已知手腕有疤這個特征,其餘簡直算得上一無所獲。
出租屋裡,匿名舉報了那家賭場的熱心市民明餘渡,用簽字筆在空白的紙頁上寫下了一個“X”的字母:“這關卡boss提前預知了玩家的技能啊……”
時鈺將水杯和藥遞給他:“先補你的血條再說。”
未知的,試圖讓他殞命的敵人暫且不提,明餘渡先得顧忌自己身體上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