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初步推測,凱特公爵是在清晨蘇醒後,在床上看書的途中死去。
死者沒有掙紮的跡象,很可能中刀之前就已經處於昏迷狀態。
兩位偵探開始分彆一對一審問,確認每個嫌疑人和死者的關係,以及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明餘渡因為“主動保護案發現場”的動作,被偵探的聞一銘第一個審問。
聞一銘動作狀似隨和:“你拿的是好人牌?”
明餘渡笑:“其實我也不確定,我的故事並不完整。但據我推測,凱特公爵很可能是個渣男。”
聞一銘:“但你主動保護了現場。之前在這個環節,就有凶手趁機藏匿了作案道具,導致推理失敗,你應該知道,作為嫌疑人此時攪混水是更好的選擇吧。”
明餘渡點頭:“我這麼做的原因,是我確信我在今天沒有動手。”
聞一銘目光定定看著他:“你之前動手了。”
明餘渡:“是的,但是沒有成功。”
聞一銘按了下筆,伏案寫字:“說說你今天的時間線吧。”
另一邊,時鈺也在回答周沐的問題。她作為凱特公爵的妹妹,因為是女性,沒能繼承到父親的遺產,大齡未婚,一直和哥哥住。最近哥哥好像越來越看不慣她,打算讓她嫁給一個同等爵位的老頭子。
時鈺:“我確實起了殺心,但我的毒酒還沒送出去,現在還放在我的房間。”
之後是其它幾位。
白梨透露的信息很少,一直說“請吾神諒解我的過錯”,看起來是一位虔誠的信教徒。
康樂直接說自己就是好人牌:“我和我哥哥關係雖然一般,但也沒什麼矛盾。父親死後,他繼承了爵位,我也進了軍隊,我們是互為助力的關係。這次過來,也是因為聽說哥哥終於有了要結婚的打算,我來恭喜一聲。早上準備和哥哥聊聊,敲門後沒人應,才發現他死了。”
但偵探不為所動:“誰都說自己是好人,這話沒什麼參考性。而且你第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這點也很可疑。”
kake說自己已經懷了凱特公爵的孩子:“他是我孩子的父親,這在上流社會是一樁美談,我為什要殺他?”
梁鑫對自己的養父非常憧憬:“他給了我良好的教育和出生,我感激他都來不及。”
然而到了搜證環節,證據漸漸開始補全,之前口口聲聲說沒有殺機的,各個都在背地裡想要置人於死地。
白梨的管家疑似幫主人凱特公爵殺人埋屍,背棄了神明的信條,已經患上了時下致死率極高的流行病。這位管家覺得是被父神拋棄了,整日酗酒,對罪魁禍首凱特公爵已經深惡痛絕。
康樂這個弟弟表麵和哥哥相互幫襯,實際對於沒繼承到爵位非常不滿。
kake作為凱特公爵的情fu,實際幾年下來根本沒有和公爵有過任何過界的親密行為,現在懷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凱特公爵的。
梁鑫作為養子,完全就是表麵風光,實際根本沒有享受到多少貴族的特權。他還偷聽到了凱特公爵說“玩夠了”,預備迎娶一個大家族的千金,正式生下繼承人。
明餘渡這個女仆看似和公爵互相相愛,困於倫理,但公爵似乎對殺人成癮,將女仆當成了下一個下手的目標。
死者凱特公爵的信息在各方的拚湊中,漸漸豐滿立體起來。
他三十多歲,在當下這個一般十八九歲就結婚的時代裡,是個大齡未婚男。但他英俊、溫柔多情,即使多方傳言他是因為“那方麵不行”才不結婚,也依舊被許多千金、貴族女士青睞。
凱特公爵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行”沒人知道,他確實沒和任何一個女人有過界行為。但他顯然和傳言中的“溫柔”不同,住在城堡裡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位凱特公爵的實際為人:冷血、自私、嗜血、多疑。
管家曾一次次幫公爵處理屍體,城堡裡的女仆時不時就要換上一批。幾位玩家甚至挖開了一個被鎖上的地窖,裡麵的白骨混合著屍體已經腐爛不堪。
明餘渡目光落在一個同樣穿著女仆裝的“屍體”上:“現在大家的動機都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確認凶器,以及確認死因、排查凶手了。”
接下來的環節,幾位嫌疑人開始了互相甩鍋,互相質疑。
偵探確認死者凱特公爵是死於毒藥後,白梨當即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捅刀的人。因為畏懼神明懲罰,乾脆在酒精的刺激之下的激情殺人,捅刀時隻看見對方的書放在一邊,眼睛閉上,還以為是在假寐,動手後就匆忙走了。
康樂堅持自己對哥哥沒有殺人動機,雖然他也想要爵位,但是要殺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時鈺房間裡搜出了迷藥和毒藥兩種,下了毒的紅酒還是滿杯的狀態,她堅持說自己想動手但還沒來得及。
kake和梁鑫的房間都搜到了毒藥,兩人瘋狂互cue時,兩位偵探把目光放在了明餘渡的身上:“你房間有迷藥,你準備做什麼?”
明餘渡:“我準備找時間把他迷暈,再用絲襪勒死他。”
在場幾人立馬“噗嗤”一聲,笑成了一團。
偵探也在笑,邊笑邊記錄:“很好,符合你的著裝。你的迷藥用了嗎?”
明餘渡:“昨天就用了,但是因為被彆人打斷沒能得手。”他說著說著,目光又猶疑起來:“說起來,偵探,今天死者死亡的原因雖然是毒藥,但我覺得很像是雙凶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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