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妹妹不知所蹤,她下意識地來城堡查找線索,卻被誤以為是妹妹本人又回來了,便將錯就錯。後來某天晚上意外和城堡的主人、凱特公爵相遇,她急急忙忙地想上前詢問妹妹的事,對方卻像是見了鬼一樣,掉頭就跑。
這一幕被公爵妹妹,也就是時鈺扮演的角色看到。她敏銳地察覺到有問題,叫來人一問,才知道女仆“失蹤過一段時間”。
這個城堡裡,哪個仆人失蹤過後回來過?
公爵妹妹起了心思,吩咐眾人,假如公爵問起,就說沒有這個人,免得公爵不高興。一番恐嚇後,仆人們紛紛聽從。管家則因為整日酗酒,根本沒注意這回事。
之後就是正常的故事推進。雙胞胎姐姐發現公爵已經殺了妹妹,而公爵妹妹因為婚事也對公爵有了殺心,兩人合謀,設計將公爵殺死。
明餘渡說出了兩個關鍵性證據的位置: “在我房間掛著的那副畫背後,藏著兩頁日記,證明我是女仆的姐姐,且和公爵的妹妹有接觸。還有窗台花盆的泥土裡,埋著沒燒完的、迷藥+迷藥混合構成致死慢性毒藥的配方。"
他笑吟吟的: "這也是我阻止大家去案發現場的原因。因為是慢性毒藥,我不確定那個時候公爵死沒死透,所以在拖延大家見到屍體的時間。"
這兩樣證據,但凡找到一個出來,明餘渡也不至於全程神隱。
幾人七手八腳地從他房間把證物找出來,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居然一個都沒找到啊,導演組你們是會藏證據的!"
這場錄製就在這樣的畫麵中落下帷幕。
沒了鏡頭記錄後,大家說話更加隨意了一些。兩個偵探一人一邊,自來熟地對明餘渡“鎖喉”:"你小子行啊,玩得可以啊,下次什麼時候
來?"
明餘渡連忙討饒: “班門弄斧,班門弄斧。至於下次,那還得看導演的意思。”"放心來,下次我全程盯緊你!"
現場哈哈哈了一片。
這次大家相處的都很融洽,順勢就互加了通訊好友。熱鬨了好一會兒,才各自散去換衣服卸妝。明餘渡推開自己化妝間的門,裡麵的燈開著。
狄埃斯不知什麼時候就等在了裡麵,金發在白熾燈下宛如描上了一圈白光,讓他的臉愈加多了幾分聖潔。
明餘渡反手將門一關,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自己原本的衣服:“怎麼一個人坐這裡,在外麵看導演拍我們錄節目也好,一個人多無聊。"
狄埃斯的目光順著他的動作移動,卻不回話。
至少應該有句“想等你”才對吧。明餘渡拿起襯衣,又隨手擱置在化妝台的台麵上,表情無奈:"怎麼跟個悶葫蘆似的。"
狄埃斯垂下睫毛。
他明明坐在光裡,神情卻帶著一點獨坐黑暗的落寞。明餘渡問: "這是怎麼了?"
化妝間唯一的凳子被坐了,明餘渡是脫了鞋預備換衣服的。見他這個模樣,乾脆單腳踩到了他的大腿上,用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去捏他的下頜: “說話,狄埃斯。沉默的孩子是沒有糖吃的,想要什麼,得自己說出來。"
“說出來,就會給我嗎?”他仰頭。
這一刻,擺滿了各式各樣珍珠碎鑽的化妝間裡,反射出的光芒加起來也不如狄埃斯眼中的光華。他姿態溫順地、如同羔羊一般,任明餘渡用這個姿勢俯視他,身體卻又微微前傾,手掌扼住了蒙上黑紗的纖細腳踝,周身蔓延出無形的危險:"即使我想和他一樣,也可以嗎?"
他在不安。
明餘渡微歎了口氣,想收回腳,又因為被鉗製的力道而動彈不得。狄埃斯似乎誤以為他在抗拒,眼中黑色都濃鬱了幾分。明餘渡乾脆稍微用力踩了他一下:“我們的光明聖子也變異了?需要人血當食物?"
狄埃斯唇線抿直。
明餘渡心道:就像小孩子鬨脾氣似的。他乾脆就著這個姿勢,和狄埃斯額頭相抵: “我知道我和弗拉德相處的時間確實更多,但那是因為他是吸血鬼,我是他的食物。
再則,他白天管理公司實在太忙了,你和時鈺白天都會在我身邊,晚上回家自然更關注他一點。"
"狄埃斯,你和弗拉德、時鈺,在我眼裡都是同等重要。絕不存在說我隻在乎其中哪一個。"
兩人靠得很近,狄埃斯能看清明餘渡眼裡近乎滿溢的溫柔: “假如覺得我不公平,那你想要什麼就說出來,我都能給。"
幾分鐘後。
明餘渡有些站立不穩地被狄埃斯鎖在懷裡,身上的女仆裝還沒換下來,但領口的領結已經被拆下,變成台麵上一截白色布條。他的臉埋在金發男人的肩頭,露出了牙印交錯的脖頸,任狄埃斯的手指在上麵摩挲,聲音帶著隱隱地笑意: “還真是因為這個啊?原來我們的聖子大人,嘶……你真咬啊!"
化妝鏡的鏡麵裡,狄埃斯表情帶上了略微的狠戾,瞳孔中的金色宛如流動的沙礫若隱若現,像是試圖將那些印記覆蓋掉一樣,咬在了他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