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秘書作為弗拉德的左右手,是最能判斷出總裁情緒好與不好的人,他現在明顯感覺自己boss有些淡淡的煩躁。
將手裡的咖啡放到桌上,安秘書問: "您是在想那個西蒙·戴維森的事嗎?"這是在他們近期遇見的一個商業上的對手。
前段時間,他們正在按照常規做空一家保健品公司。通過研究財報和這家公司的賣貨方式等信息,他們斷定這家公司的銷售性質不是常規的“多層次營銷”,因為實際沒賣出產品,利潤全靠拉人頭。
也就是所謂的銷。
就在曜石基金大肆做空這家公司時,前期很順利,相關部門也進行了介入,按照常理,隻要調查結果一出,市場就能反應出風向。但此時西蒙·戴維森卻瞄準了他們,開始反向操作,大範圍收攏這家保健品公司的股份,引起了股價反彈。
即使後續相關部門給出調查結果,對這家保健品公司罰款,要求其整改銷售模式,曜石基金還是做空失敗。因為局麵出現了軋空。
這種資本攻擊類型的做空,曜石基金不常做,但公司成立以來,還是第一次判斷局勢成功,仍舊以損失7億美金的姿態離場。
安秘書道: "他很難纏,也很針對我們。"
這位西蒙·戴維森同樣是以惡意收購聞名,隻是之前並不在華夏活動。他的出現,截胡了曜石基金的一部分客戶不說,還在公開場合表示,會成立一家風投類型的公司,這簡直是在和他們對標。
商業上沒有永遠的贏家,弗拉德不認為曜石基金輸給他丟臉,這個對手也值得欣賞和尊敬。
實際他煩惱的對象也不是這位西蒙·戴維森,而是江以勝模糊不清的態度。
江雲科技現今形勢複雜,假如之前江以勝就有接觸彆的可以合作的備選人就罷了,偏偏沒有。那麼在這種危機關頭下,他因為弗拉德和明餘渡的關係猶豫,隻有一個可能:他認為弗拉德會因為明餘渡這個因素,在行事上變得不可控。
所以他真的和明餘渡隻是簡單的血緣關係嗎?
弗拉德端起溫度適宜的咖啡,同秘書說了聲謝謝: “不是這個原因。你們也不必將太多目光放在那個西蒙·戴維森上,公司一切該怎麼走就怎麼走。"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 “還有半個小
時下班。對了,提前幫我把1月25號前後的日程空出來,最好是一個禮拜左右,我到時候休假。"
現在還不到12月呢,安排這麼早?安秘書記下這事,問道:“需要提前幫您安排機票什麼的嗎?"
弗拉德: "暫時不用,還不知道他想不想出去玩。"
聞言安秘書臉上露出一點神秘的笑,又很快收斂,小聲問:“那天是什麼紀念日嗎?”
“是他生日。”弗拉德覺得自己秘書目光好像有點不對勁,但仔細一看,還是平常那個正經的精英範兒,便覺得自己多想: “到時候你們也帶薪休假,不算在年假裡麵,假如加班的,工資五倍。”
安秘書暗道了一聲"yes”,麵上欣喜,趕緊投桃報李: "總裁需要準備禮物的話,我可以幫忙參考。"
"好的,謝謝。"
人生中第一次正經的過生日,的確應該有一份禮物。下班,再上班。
忙碌的時光總是快的。
明餘渡對時間沒什麼太大的概念,唯一有明顯感覺的,是這次《昏君遊戲》拍攝起來進度比之前慢。劇組其它人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們習慣了明餘渡那種迅速拍完的節奏,突然像其它導演一樣,在戲份上磨,明顯感覺有些不適應。
打光師和主攝影悄悄嘀咕,恰好被宋辭聽見了,之後再拍攝,明餘渡就明顯感覺他有點著急。連續幾段戲卡了過後,明餘渡叫停,讓宋辭過去聊聊。
"怎麼沒狀態,你之前不是琢磨過這一段嗎?"
主角張凡突然置身於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當然是有恐慌的。但他的恐慌被“隊友”這個設定打消了很多。在開場鋪開的設定中,昏君遊戲並不是一個實時跟著主角任務的小精靈,它的存在隻是一塊堪稱簡陋的麵板,上麵除了“達成昏君”的任務進度外,隻有一個實時顯示法國的地圖。
巨大的板塊上,邊緣很多都標了紅色,提示“交戰”中,一塊地圖陷落,那裡就會變成灰色。
而張凡唯一和對方交流的兩句,就是得知了一件事:他會有一個同為穿越者的隊友。他們的任務不同,但目標一致,達成後,才能回家。
所以在朝堂上聽見穿越者的暗號,和當今攝政王傅百川握手後
,張凡很愉快的接受了對方的建議,選擇不割城。
反正和荒族交戰的那位大將軍已經身受重傷命不久矣,他是主帥,死後軍隊必定群龍無首。他其實根本沒必要和大臣們對著乾,大軍根本堅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