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書禮眼下有隱隱的青色,與傳聞中他無通房無侍妾,潔身自好不同,玄空想到這,不禁冷笑一聲。
入夜,光線逐漸昏暗,玄空趁著下人打盹兒的功夫,一個閃身便出了門,徑直奔向知府府,名聲在外的陳書禮此時除了在家,不做他想。
玄空繞了大半個府,才看到正在書房秉燭夜讀的陳書禮,“還算刻苦。”
大約快子時,陳書禮才起身回了寢屋,洗漱一番後便熄了燈,一副就寢的樣子。
玄空相信自己的判斷,即使不是今晚,陳書禮也早晚會露出馬腳。
然而玄空正準備離開,一個小廝卻突然從隔壁房出來,進了陳書禮的寢屋,不一會兒,陳書禮穿著小廝的衣服出來了,乘著夜色,直接摸出了知府府的後門。
玄空旋身跟上,走了沒多遠,也就離知府府一條街,便見陳書禮進了一座小院,開門的是梳著婦人發髻的美貌女子。
玄空並沒跟進去,隻坐在對街的屋頂上,沒一會兒,院裡的燈便熄滅了。
“沽名釣譽之輩。”,語氣裡滿滿的不屑。
不再停留,玄空飛身離開,也就一盞茶的時間,玄空抱著一大捆還未乾透的草,回到了小院門前,猶豫了一下,玄空還是屏蔽了六感,才飛身進入。
將草堆在了小院的四個角落裡,待聽到屋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確認安全後,便點燃了草堆。
草未乾透,不會有明顯的火星,但煙卻會很大且嗆人,看著煙逐漸變大,玄空便出了小院,去了隔壁院。
隔壁隻有一個四旬的男人,此時正呼呼大睡,玄空從地上拾起一個小石子,往床上的人彈去,男人吃痛驚醒,趁著這一愣神的功夫,玄空便又去了另一家。
下一刻,四旬漢子驚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著火啦,著火啦…”
不一會兒,一街的人便醒了過來,有人拿著火把,有人拿著水桶茶缸,一起往濃煙升起的地方走去,此時離得近的已經在敲小院的門了。
“快醒醒,你家著火了,曉得不?”
“醒醒,…”
“…”
屋內的兩人經過一番雲雨,已是精疲力儘,也不是沒聽到人喊,但不覺得是自家,又累的很,便誰都沒理會。
直到聽到近在咫尺的砸門聲,陳書禮才推開趴在懷裡的人,猛然坐起,確定有人在敲自家的門,陳書禮趕忙將旁邊的人晃醒,“醒醒,是咱院裡著火了。”
兩人慌忙穿上衣裳,打開房門,就是一陣陣的濃煙往裡竄,兩人沒多想,趕忙打開院門,讓人進來滅火。
手裡有水的便一窩蜂往裡去,幾桶水下去,本來就沒有火星、虛張聲勢的草堆便瞬間偃旗息鼓。
門外眾人本緊張的在外等待,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