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08(2 / 2)

有聲音飄過來,空曠的四壁讓那聲音有了一種虛無縹緲的不真實感。

“真要說起來的話,其實也不是什麼非要親自趕過來的事。”

巷子儘頭的身影緩慢偏過頭,他的五官藏進黑暗,隻有落下肩膀的長發與秀美的麵部輪廓微微浸了光。

“說實話,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實在不應該浪費時間在這上麵。”他自說自話,泰然自若的開口解釋,“但既然工作中意外碰麵,你的存在又令我比較在意,那麼浪費這次機會就實在不應該了。”

對比頂樓天台公事公辦的態度,處在【下班】狀態的男人其說話語氣則感情充沛許多。

但這番解釋依舊令人一頭霧水。

路儘頭的身軀離開了牆壁,他打算靠近她。邁來的步子漸漸擴大遠處的身影,他腳下靜悄悄的,就像無聲動作的皮影戲,聽不到哪怕絲毫的聲息。

二十幾步的距離,她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腳穩穩地落地,卻聽不到哪怕一絲細微的、鞋底觸碰地麵的沙響。

鞋底的料子過分柔軟了。

這樣想時,對方已經悄無聲息地湊近,高大充滿壓迫的身影如一座山般堵在自己身前。

“請以我能理解的語言。”這樣的距離,讓迪妮莎感到緊張,“簡練表達你的目的。”

那張輪廓還隱藏在黑暗之下,但這樣的距離已經能清楚的看到對方的麵容,視線中,毫不意外的撞進一張缺乏情感的臉。

即便嗓音再怎麼富有情感,那張欠缺表情的標致五官與高深眼廓下不經意睨來的折射不出光的黑眼,依然讓人覺得難以靠近,冰冷宛如機器。

餐館後廚的門上私接了一塊燈管,隻是線路不穩,剛剛還不見一星半點的光,在男人靠近後,又滋滋啦啦在火花中顫顫巍巍亮起。

隻是光線並不明亮,線路依舊不穩,那忽明忽暗的亮度刹那為男人的血肉充入空洞又絢麗的顏色,刹那又將他拉入身披黑墨的扭曲畫風裡。

“簡單的解釋,要追溯到一個月前。”

對比迪妮莎因受不了氣氛而迫切追尋的答案,男人自有一套獨特的解釋方式。

他首先豎起三根手指。

“友客鑫擁有【毒蠍】稱號的,我曾經做過調查,數量為3。”

聲音隨著逐漸蔓延上來的陰影,如毒霧慢慢侵入口鼻。他耐心的說。

“工作期間,我順便拜訪過其中兩人。他們其中一位是其他城市遷來有特殊癖好的富商,另一位則是酷愛紋雕死屍的死語紋身人……”

男人出現在身後,三根手指隨語言放下兩根,還剩一根。

他偏過眼,以他獨特凝視人的方式,垂眼俯視迪妮莎單薄又充滿肉感的後背。

他隔空點著她的脊梁,帶起的氣流引起她的麻癢。

聲音在頭頂悠然開口:“現在,友客鑫擁有【毒蠍】稱號的隻剩下你一人。”

另外兩位的結局,昭然若揭。

男人是來找茬的。

迪妮莎下意識就想將自己的思維轉移到其他人偶身上,身後的視線無時無刻包圍著她,讓她就像陷入網裡的魚,每一絲掙紮都被逐漸收攏的網擠壓,瀕臨窒息。

她不明白這樣可怕的壓力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年輕的男人身上。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裡,即使遇到過強大且心機深沉的念能力者,但那些人大多喜歡速戰速決,或偽裝成無害的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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