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看見對方陰沉的麵色時,他又立刻把這個猜測否決掉了。
以琴酒現在的表情,真要有什麼危險,那自己估計就是那個危險源。
一路到基地旁邊廢棄的建築物處,被按著肩膀將背部砸在牆麵上時,池川奈蹙眉掙開對方的手,捂住自己被拽得生疼的手腕,咬牙道,“你又發什麼瘋?”
他上次見琴酒這個樣子,還是前天在基地安全屋裡,被質問是不是已經知道凶手的時候。
和那個時候一樣......
他一頓,突然想到了一個過於巧合但又合情合理的原因。
剛才說的那個酒,不會剛好是赤井秀一那個FBI臥底的代號吧?
......要不要這麼巧啊?!他前麵確實隻是略微瀏覽了一會兒那個漫畫的討論帖子,看見對方的名字後就退出來了,沒有注意酒名。
早在威士忌組這個名字被提出的時候,他就該想到那個FBI也是個威士忌!但是威士忌的種類這麼多,為什麼那家夥就偏偏是萊伊。
池川奈正為自己在琴酒眼裡的戀愛腦形象到底能不能洗掉這件事擔憂,就感覺脖頸一疼。
琴酒之前拽著他手腕的手被打開後,又捏在了他的後頸上。
對方的手掌稱得上寬大,從後方輕輕鬆鬆將手指按著他脖頸兩側,這個動作比從正麵掐的攻擊性少不少,但是仍然能帶來被扼住喉嚨的不適和危機感。
因為常年拿武器而帶繭的手指磨的那一片皮膚生疼。
“你這到底是什麼惡習?”
池川奈皺著眉頭,伸手用力抵住對方捏著自己後頸那隻手的手腕,往前麵躲了一下,把自己脖子從禁錮中擺脫出來,“總喜歡捏人脖子。”
前兩天他在車上因為伏特加的漂移技術差點砸到窗戶,也是被揪著後頸揪回來的。
被拽下按在脖頸上的手,琴酒也沒有再動手的意思,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池川奈,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你想起來多少?”
“想起來什麼?不就一個酒名而已。”被問到的人按了按額頭,“隻是從情報人員傳來的消息那裡知道了名字,至於代號,看你現在這個態度,我倒是知道是什麼了。”
沒什麼毛病,論壇四舍五入也是情報人員。
琴酒咬文嚼字地品著這個回答,精準找到了一個池川奈根本沒想到的點,“你找情報人員調查了?之前不是說沒必要在不重要的事情上麵浪費時間......”
“至少得知道他的名字吧?我之前倒覺得代號是沒必要浪費時間了解的那部分,沒有詢問。結果現在不就把你惹火了嗎?”
池川奈將這個問題頂了回去,“拋開代號,這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酒名而已,我想今晚在酒莊好好品一品這杯酒,又不代表我對這個酒曾經指代的家夥念念不忘。”
“倒是你......在這件我的事情上,你是不是過於掛心了?我倒是很好奇你這麼關注這件事的理...唔......”
“伶牙俐齒。”
琴酒冷笑了一聲,原本捏在後頸上的手改為半捧住麵前那人側臉。
他的拇指在下唇上蹭過後,直接抵在了隨著說話若隱若現的虎牙牙尖上,堵住了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池川奈立刻報複性地在他指腹上咬了一口,沒留力氣,在咬下的那刻馬上嘗到了血腥味,“.....鬆手!”
感覺到摸在他虎牙牙尖上的手指退去後,他沒好氣地白了對方一眼,“你喜歡動手動腳的毛病也該改一改,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手指卸了。”
琴酒沒理會這句威脅,在堵住了對方接下來的話後,他本該直接撤手,但就在要收回手時,他嗅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巧克力香,突然改變了動作。
男人就著這個姿勢,將拇指指腹被咬破後淌出的血珠儘數抹在了對方的下唇上。
“......?”
池川奈略微瞪圓眼睛,原本要說的一堆夾槍帶炮的諷刺都被這個動作堵在了喉嚨裡。
比起剛才充滿攻擊性的其他動作,這個行為在某個方麵的暗示性實在太強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去看對方的表情,琴酒就收回手,接連那點其他意思都隨之撤的無影無蹤。
下一刻,聽著琴酒話語裡的內容,他也再沒有心思去管剛才那個過線的動作。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到底有沒有想起來,對那隻老鼠又是什麼態度。我大可以告訴你一個消息。”
銀色長發的男人放下手,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那人異色的眼睛,“兩個月赤井秀一就已經被殺了。”
“什麼?”池川奈下意識否定,“怎麼可能。”
真要死了,論壇上對赤井秀一不可能是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