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趕忙將小叔的住址告訴給顧汐童,詢問著是否需要派車來接。
顧汐童搖了搖頭,回應道:“不必啦,我現在所在的地方,離那裡挺近的。你彆慌,我馬上過來。”
說完之後,顧汐童便掛斷了電話。
屋子裡麵的人紛紛看向顧汐童。
麵對大家關切的眼神,顧汐童開口解釋道:“溫暖在電話裡說,她小叔暈倒了,情況有些不太好。所以,我得趕緊過去看一看。她家在中華路十二號。”
王君立刻站起身子,說道:“師父,那個地方距離這裡遠不遠啊?我開車送你過去,這樣能快些趕到。”
其他人跟著起來,“我陪你過去。”
王君接過話來,“很近,拐過彎就是,坐車兩分鐘能到。”
幾人趕到溫家門前時,溫暖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門口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眼神中滿是憂慮和急切。
一見到他們的身影,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迎上前去,急匆匆地帶領著眾人往屋子裡走去。
一邊走著,溫暖一邊語速極快地向大家解釋道:“小叔的家庭醫生今天正好出診去了,路途遙遠,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回來……”
顧汐童緊緊跟在溫暖身旁,滿臉關切地追問道:“你小叔得的是什麼病?”
溫暖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小叔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以來身體都不太好。”
說話間,一行人腳步匆匆,很快就來到了屋內。
溫暖將大家引到臥室,隻見溫樹軍靜靜地躺在床上,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毫無血色,隱隱透出一絲灰白之氣。
顧汐童看到溫樹軍這般模樣,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暗自叫道一聲“不好”。
崔素素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望著溫樹軍那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麵容,嘴唇顫抖著,發出一聲尖銳而又緊張的驚呼:“師——父!”
這聲呼喊,劃破了周圍凝重的空氣,讓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緊。
顧汐童動作迅速,有條不紊地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套銀針。
她目光堅定,語氣沉穩地對著身旁的崔素素說道:“接下來,你可要睜大眼睛,好生看著我行針的手法和整個過程。”
說罷,她便不再多言,全神貫注地開始著手治療。
溫暖聽到了崔素素的驚呼聲,她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淚眼朦朧地看向正在施針的顧汐童,
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問道:“童童姐,小叔他是不是……是不是不行了?”
話還未說完,淚水已像決堤的洪水般再次洶湧而出。
顧汐童並未因為溫暖的問話而分神,她手中的第一根銀針已然精準無誤地紮入了溫樹軍身上的穴位之中。
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暖暖,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會拚儘全力把你小叔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
卓景然看到溫暖哭得如此傷心,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憐惜之情。
輕聲安慰道:“童童的醫術非常高超,你就彆太擔心了,相信她一定能治好小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