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示的話剛出口,就懊悔不已,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怎麼會如此愚蠢,在這個節骨眼上和父親提及此事!
魏啟示戰戰兢兢地看向父親,見父親冷冷地盯著自己,忙心虛地低下頭。
屋裡像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陷入一片沉寂中。
魏海看看一臉嚴肅的魏寶風,又瞅瞅噤若寒蟬的魏啟示,試圖打破屋裡的沉悶的氣氛。
“叔啊,那個......”
與此同時,魏寶風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怎麼跟她說的?”
魏寶風的聲音沉而重,聽得魏啟示心一緊。
魏海見魏寶風發話,趕忙止住後麵的話,目光落到魏啟示身上,希望這祖宗說話過過腦子,彆再惹魏叔生氣了。
魏啟示抬頭看眼父親,畏懼地低下頭。
魏寶風沉聲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說話。”聲音裡透著不容反駁的威壓。
魏啟示趕忙抬頭看向父親,結巴地說道:“我……我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安排?
我……我不知道怎麼跟慶雲說。
慶雲說,她的婚姻她作主,父親安排的人,她不嫁。”
魏寶風“啪”一聲拍在桌上,桌上酒杯,碗、碟、筷子被震得亂顫。
魏啟示瑟縮地往後仰一下,惶恐地看著父親,
魏寶風怒目圓瞪地看著魏啟示,“她懂什麼?老子會害她?老子若不是為她好,會處心積慮地為她謀劃?一個兩個的,是想氣死老子!”
魏啟示被父親吼得大氣不敢出。
魏海忙勸道:“叔,您先消消氣,慶雲向來乖巧,聽話。
她要知道叔處處為她考慮,一定會很感動。
慶雲的婚事,咱們往後再說,今晚,咱們先商量明天的事,您看呢?
啟示,菜涼了,你端下去熱熱。”
魏啟示如釋重負,趕忙站起身,端著菜往廚房走去。
魏寶風又罵了兩句,端起酒杯,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魏海伸手拿起酒瓶給魏寶風斟酒,邊斟酒邊說道:“叔彆生氣了。
慶雲也好,啟示也罷,都是叔的心頭肉。
從小到大,叔將他們保護得太好了。
他們吃的苦少,想法天真爛漫,體會不了叔的一片苦心。很正常!叔要對他們耐心些。”
魏寶風歎口氣,“他倆要有你一半懂事,我都會輕鬆許多。”
魏海笑著說道:“其實他倆已經很好了,是你對他們的要求高。
好了,咱們說說明天的事,明天帶多少人過去?
楊定本還不上錢,咱們該如何做?做到什麼程度?誰唱黑臉,誰唱白臉,咱們得先分好工。”
說到正事,魏寶風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道:“三萬三,楊定本肯定還不上的。
明天,咱們去兩輛車,八人,你開一輛車,啟示開一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