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暉緊閉雙眼,眉頭緊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此刻,她好像置身於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內。
那濃鬱得化不開的黑暗,如同厚重的帷幕,將她緊緊包裹其中,令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四周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氣息,似乎有無數雙看不見的手正朝她伸來。
呂行暉想起身,想逃離,她的手腳像被人捆綁禁錮住一般,使得她絲毫動彈不得。
失去自由的感覺讓她心中充滿無助和絕望,就像深陷無底深淵一般。
呂行暉拚力掙紮,但那些繩索卻像是生了根一樣,她怎麼掙紮,也掙脫不了。
就在呂行暉的近乎崩潰的時候,場景突然發生了變化。
轉眼間,她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子裡。
屋內裝飾奢華,璀璨的水晶吊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而在她身旁,站著一位麵容英俊、氣質非凡的男人。
男人輕輕地擁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飽含深情,溫柔地凝視著她,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二人。
正當呂行暉沉浸在男人溫柔的目光裡,畫麵陡然轉變,一個女人手拿著明晃晃的匕首,用匕首一下一下的拍打她的臉,
後來,幾個男人掰她的嘴,呂行暉死死的咬緊牙關,憎恨地看著麵前的女人。
呂行暉使出渾身解數,拚命地掙紮著,但在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壯漢壓製之下,她的反抗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這些壯漢猶如銅牆鐵壁一般,將她牢牢困住,令她無法動彈分毫。
呂行暉心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她瞪大了雙眼,驚恐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一股深深的悲哀湧上心頭。
漸漸地,這份悲哀化成憤恨,她恨自己為何如此弱小,也恨世間不公,恨惡人當道……
呂行暉被黑暗逐漸淹沒,越陷越深……
卓景然始終盯著母親,他看到母親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緊。
連忙轉過頭去喊道:“童童,你快看看,媽媽的樣子很不對勁!”
顧汐童轉身,急步來到床邊,為婆婆把脈,脈象雜亂無章,接著出現斷脈。
顧汐童的心直往下沉。她迅速取出剛剛才收好的銀針,毫不猶豫地再次朝著呂行暉的身體紮去。
一針、兩針、三針……每一針都傾注了她全部的精力和希望。
當第三針紮下之後,顧汐童將手指搭在呂行暉的脈搏上。
這一次,顧汐童明顯感覺到脈象已經發生了變化,細若遊絲的脈搏此刻雖然依舊微弱,但總算重新連接起來了。
顧汐童高高懸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最後一絲力氣,一屁股癱坐到椅子上。
卓景然走到顧汐童身邊,見她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趕忙從口袋裡掏出手帕,輕輕地為顧汐童擦拭,
“童童,辛苦了!媽媽剛剛很凶險?”
顧汐童抬起頭,目光落到呂行暉身上,見她呼吸逐漸平穩,心中仍然有些後怕。